容覽早就被那張臉迷得七葷八素,什么問題都聽不見了。等他反應過來,立刻連連否認:“我當然不是,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
當天夜里,吳子顯睡不著。
他坐起身,看向隔壁床的容覽。
鬼使神差的,吳子顯走到容覽床邊,坐下來,手掌陷入容覽枕邊。他就這么保持著俯撐的姿勢,直至腕骨被容覽的體溫烘出熱意。
容覽的唇色從邊緣向中心漸濃,仿佛有是用指腹反復碾磨過熟透的覆盆子。汁水欲溢非溢,如果不吸干,就要流出來了。
看了一會,吳子顯不禁質疑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心里有點亂。
他剛想離開,就感覺下面的人動了動。
“顯哥?”容覽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后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大晚上的,怎么了?”
吳子顯頓住,想不到到合理的理由,所以一時間沒有說話。
容覽清醒過來,忽然意識到什么,皺著眉頭問:“你,是不是又夢游了?”
吳子顯本打算否認,但想了想,干脆破罐破摔。沒想到表演課學會的內容在這時也能派上作用,吳子顯盡量放空思緒,眼神盯著虛空的一點,呈現出渙散的聚焦。
無神的眼睛,遲緩的動作,長久的沉默……容覽瞬間信以為真。更重要的是,他做夢都沒敢想,清醒狀態的吳子顯會在半夜來找他。
裝夢游只是懶得找借口,沒有其他意思,吳子顯這么告訴自己。
容覽自言自語道:“怎么復發了?”
容覽覺得自己應該惱火點、為難點,哪怕是裝呢。但他沒法欺騙自己,他就是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和期待。
他自嘲,也是夠混蛋的。
一半出于試探,一半是難耐的情愫,容覽猶豫再三,突然湊過去,在吳子顯嘴上蜻蜓汲水似的一吻。
“顯哥?你醒著嗎?”容覽小心翼翼地問。
唇上溫熱的觸感略過,微微干燥,卻非常柔軟。鼻息交互間,一種從未有過的酥麻爬上吳子顯頭頂,像是要把靈魂都扯出來。
他清晰地聽見腦袋里有一根弦瞬間崩斷了。
在意識做出反應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像野獸那樣捏住獵物的后頸,狠狠地吻了上去。
狹小的空間里,誰的腳踝不經意撞上誰的小腿,衣服布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容覽的嗚咽和掙扎全部被他吃進口中,胡亂推搡他xiong膛的手也失了力,被吳子顯輕而易舉按在墻上。
等吳子顯放開他,容覽才重新獲得呼吸權。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讓他發出一陣急喘和咳嗽,臉頰通紅,津液到處都是,一看就是被欺負慘了。
盯著容覽抵抗不住欲望迷茫的表情,吳子顯莫名小腹緊繃起來。
之前他夢游這么久,兩人每次躺在一張床上,就只是睡覺?有沒有做過超出錄音以外的事情?
吳子顯想問問容覽,為什么一次次忍耐自己的觸碰?就只是因為夢游?
但他在夢游的時候,很難進行復雜思考,也說不出長難句子。如果問了這種話,反倒讓容覽懷疑。
吳子顯輕輕嘆口氣,不愿再想。他最后看眼容覽,掐著他的下頜再次吻上去。
“隊長,子顯有沒有邀請你去他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