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沈聿,對他露出真切的笑意。
“哥哥,我們回家吧。”
“寶寶該休息了。”
三個月后,江月在獄中自殺。
據說她到死,都沒能等到傅司硯的任何回應。
消息送到傅司硯那里時,他正在母嬰店里,認真挑選一個撥浪鼓。
聞言沒有任何表情。
他買下最貴的搖籃,還有堆積如山的嬰兒用品,送到我家門口。
第二天,那些東西被沈聿叫人原封不動地扔進了垃圾站。
一年后,我準備出國定居。
機場里,傅司硯站在人群角落,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難掩滿身頹唐。
他瘦了很多,像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
傅司硯沒再沖上來,只是遠遠站著。
登機前,沈聿牽著剛會走路的女兒跟在我旁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傅司硯終于還是走了過來,他的腳步虛浮,眼神里滿是哀求。
“晚晚,”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能……能不能讓我和孩子拍一張合影?”
他補充道,語氣卑微到了塵埃里,“就一張。”
看著他卑微的樣子,我看了看沈聿。
沈聿點了點頭。
快門按下,他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后來我聽說,傅司硯在他空無一人的別墅里,建了一間兒童房。
房間正中央,掛著那張被放大了數倍的照片。
照片上,我抱著女兒站在他身邊,笑得溫暖。
而他,日日夜夜,守著這虛假的圓滿。
最后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