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奚洲不答反問:“柳姨娘,關于二兄孟景明的失蹤,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景明?!”這兩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柳姨娘身上!
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眼睛驚恐地瞪大,隨即爆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不信?!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她瘋狂地搖頭,頭發(fā)貼在汗?jié)竦念~角。
“我只是想活著我只是想在這府里有個角落茍延殘喘罷了!當初我明明就跪在地上求過她!說夫人若喜歡明兒,抱去養(yǎng)便是!我絕無二話!”
她猛地指向虛空,仿佛紀氏就站在那里,臉上是恐懼與卑微的哀求:“是她笑著說什么養(yǎng)在我身邊,怕我孤獨寂寞!她說得多好聽啊”
“可如今明兒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樣的結果她還不夠滿意嗎?為什么還要步步緊逼為什么就是不肯留我一命!”
孟奚洲瞳孔微縮。
柳姨娘的恐懼和自保的欲望,早已壓過了母子親情。
又幾番直刺要害的追問后,她無奈地確認柳姨娘是真的被紀氏馴養(yǎng)成了籠中驚鳥,耳目閉塞,孟景明的失蹤,紀氏又做得滴水不漏,柳姨娘確實半點不知情。
線索,斷了。
失望尚未在心底成形,便被孟奚洲冷靜地碾碎。
“姨娘你累了,歇著吧。”孟奚洲的聲音帶著安撫,她再次取出銀針,又是幾針下去,柳姨娘眼皮漸重,又睡了過去。
孟奚洲會盡量讓她活下去,不能提供線索,能膈應膈應紀氏也不錯。
片刻后,她收拾好針囊,正準備離開時——
“吱呀——”
一聲極其輕微的推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