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周圍人還沒有發現他的變化,祁妄還敷衍的說道,“這女的風評不好,我剛才也是一時興起把她留下玩鬧一番的,洲哥要是喜歡聽,我讓她再彈就是了。”
“你讓她彈?”
你算哪根蔥,也配使喚她?
傅平洲眼神不悅的甩過去,他都還沒聽過她彈琵琶呢,第一次竟然彈給這群人聽了,他想到這直接恨得牙癢癢。
一群豬頭聽的明白嗎!
祁妄不明白他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還以為是自己動作慢了惹得他生氣,隨即趕緊轉頭看向秦慕染,“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面的蠢樣子,還不快彈,沒看見洲哥生氣了嗎?!?/p>
秦慕染努努嘴,輕輕挑了下眉毛,卻不為所動。
她剛才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的詆毀她,朝她潑臟水,她一句話都沒說,就想著怎么還回去呢。
對于短時間內報不了的仇,她選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對于當場就能報的仇,她必須當場就報了,不然回去復盤起來還不得悔死!
“敢問祁少,什么是見過世面啊?你和林小姐一直在說我沒見過世面,你們又見過多少世面呢?”
她說著突然起身,抱著琵琶走向傅平洲,一邊慢慢的走,一邊慢慢的說。
“我秦慕染,四歲識字,七歲學珠算,九歲能滑雪,十歲游泳冠軍,十一歲跟隨母親學習樂器,十二歲去南極欣賞極光,十三歲能進行外科清創縫合,十四歲獨自一人去英國上學,十五歲和底層一線員工一起吃食堂,不知道這算不算見過世面。”
她勾唇一笑,反問道,“你們見過世面,那你們分得清面粉嗎?你們知道低筋面粉和高筋面粉的區別嗎?你們知道奶油打發到什么樣的程度才最好吃嗎?你們見過世面,你們知道凌晨大街上的人不是像你們一樣喝完酒回去睡覺而是他們剛剛下班嗎?”
這些話說完她已經走到了傅平洲身邊,秦慕染從沙發上扯過來一個軟墊,二話不說直接盤腿坐在了傅平洲腳邊的地面上。
“見世面是見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而不是吃幾頓貴飯喝幾瓶貴酒,穿幾身貴衣服就是見世面了,這些不過是浮華表象,遠非見世面的真諦?!?/p>
她說完抬頭看向傅平洲,笑問,“在這彈可以嗎?”
傅平洲剛才一直在認真聽她講話,這時看向她的眼神比剛才柔和了許多,他喉結滾了兩下,聲音清晰道,“可以?!?/p>
林冉見狀嫉妒的不行,她趕緊走到秦慕染身邊,威脅道,“你剛才不是一直要出去嗎,現在有機會了還不趕緊走,你是真想今晚在這出不去嗎?”
她從來沒見過傅平洲用那種眼神看一個人,雖然她不知道傅平洲和秦慕染之間的關系,但這一刻,她嫉妒的要發狂了。
秦慕染唇邊擎著笑,搖頭說道,“我剛才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個都攔著我,說要收拾我,現在,我不想出去了,誰也別想趕我走!”
輪到我收拾你們了!蠢豬!
“你……”
林冉氣急,轉而看向傅平洲,“阿洲哥哥,你要想聽琵琶的話,我去叫云間坊的樂師過來吧,她們是專業的,彈的比較好?!?/p>
她后悔自己剛才沒讓秦慕染離開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剛才應該攔著祁妄,應該讓秦慕染走的。
看現在這個樣子,她竟然想要勾引傅平洲,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她有范雅靜這個小姨在,平時想見一面傅平洲都很難,她竟然一見到他就想勾引他。
傅平洲聞言微微彎腰,一手端酒,一手伸出兩根手指朝林冉擺了擺。
“我就讓她彈,在這彈,你離遠一點,擋著我看她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