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啊······
傅清辰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越發詫異的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樓藏玉。
“不至于吧,她本來就不應該嫁到我們家的,以我大哥的身份,肯定能娶一個更好的,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去動用人脈,值得嗎?”
樓藏玉深深的吞咽下一口難過,她此時靜下心來,轉頭看向沉默不言的傅平洲,哀求道,“表哥,小染可還懷······”
“知道了。”
傅平洲終于開口,卻是冷冰冰的一句‘知道了。’
他起身走過江川身邊,揮手說到,“你先送小玉回去,然后快速找我集合。”
“那、那我呢!”傅清辰聞言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上前,他一直想做傅平洲的小跟班,奈何做不上!
現在有機會,他也想表現一把!
“你?”傅平洲駐足看向他,眸光戲謔,隨即輕嗤一聲,“回家吃零食吧,弟弟!”
“······”
另一邊。
秦慕染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走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人影,深夜里,她一個人游走在陌生的地方。
吳天澤帶人過來救走吳美寧的時候,并沒有把她也帶走,而是要讓她也感受一下吳美寧當年的絕望,所以將她一個人丟在了那個廢棄的爛尾樓中,她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
她走累了,在路邊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休息,周圍圍繞著她的除了深夜的冷風,便是周圍的蟲鳴。
突然一股心酸涌上心間,她的心臟好像早就不能承受這種負荷,在這一刻盡數傾瀉出來。
隨著眼淚落下,她雙手摸著小腹,喃喃自語道,“為什么要讓我一個人孤獨的活著,為什么不讓我也死在那場火災里,媽媽、我好像、堅持不住了。”
就在剛才,她知道了一個真相,當年吳美寧被他們綁走后,他們錯把她當成了自己,為了泄憤,便將她關在盛滿糞水的大桶中,讓那糞水浸泡了她兩天兩夜,然后又將她洗干凈,掛在外面試圖曬死她。
她終于明白了吳美寧對自己的恨,當吳美寧當著他們的面回憶起那場噩夢時,便是再一次的傷害重現,而她作為整件事情的根源,第二次傷害,她仍舊沒能救她。
吳美寧說,那些蛆蟲在她身上爬來爬去,最后爬進了嘴里,她說那太陽曬得人要脫皮,眼睛都要瞎了,她說,她要秦慕染不得好死。
可真相不止這些,她還從那兩個男人口中得知,當年她被吳家收留后,他們之所以能找來,全靠一個女人提供的線索,而那個女人,就是現在傅家的夫人,范雅靜。
秦慕染伸手抹了把眼淚,倔強的眼底恨意遞增,原來范雅靜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竟然還在傅家裝作不認識她,她費盡心機攀上傅平洲,努力進入傅家去見她,卻不曾想是這樣的結果。
她原本以為可以從范雅靜身上找到那場火災的細枝末節,可現在看來是不能了,那個從火災現場唯一活著出去的女人身上,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憑她出賣自己的行蹤,那場火災絕對和她有關。
秦慕染深吸一口氣,繼續起身向前走。
她想好了,她要再回傅家,去查范雅靜住的那棟樓。
這事,必查,這仇,必報,不死,不休。
這時遠處一抹強光照過來,秦慕染立馬伸出手遮擋,可那光好像認準了她,照的她擋也擋不住,什么都看不清了。
誰這么神經啊,這種小路上開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