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染來不及多想,只能乖乖的任他拉著胳膊往山下走。
“我還以為今晚逃不出去了呢,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就要死在這了。”
她主動挽上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手臂上去汲取那一份安全感。
傅平洲推開她的靠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十分不悅,“你又打人臉,又拿樹枝扎人眼,還踢人襠,你死在這?我看我差點死你手里。”
“······”
秦慕染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心頭瞬間升起一絲尷尬。
“呵呵、我、我也是為了自保啊,我剛才又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呢,你看你看,我差點被他掐死!”
她揚起脖子讓傅平洲看她脖子上的掐痕,梗著脖子盡力往他眼前湊。
“走開。”
傅平洲用力推開她探過來的頭,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他必須趕緊下山,他今晚就要弄死那個男人。
“你回來不好好進房間里待著,在外面亂晃什么,凈給人找麻煩。”
他一邊走一邊數落她,“奶奶既然喜歡你,那明天你就回琥珀莊園住,以后永遠不要來我這里,來一次我把你扔出去一次。”
“喂,你怎么這樣啊!”秦慕染緊跟著他的腳步,聽著他的數落忍不住反駁起來。
“門鎖了,我沒有鑰匙怎么進去啊,再說了,誰知道你這里還藏著那么一個男人啊,他差點弄死我,你回來還訓我,你要早跟我一起回來,會發生這種事嗎?”
她一回來就發現原本虛掩著的門被風吹上了,而她的鑰匙又被傅平洲收走了,她根本進不去,本來想在車庫坐一下,等雨停了再想辦法的,誰承想突然跑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見面就要掐死她。
她顧著逃命逃到了山上,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還一個勁的嫌她添麻煩。
這麻煩是她自己愿意的嗎?
傅平洲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胸口因為生氣劇烈的浮動著。
“有點嘴皮子都用我身上了是吧,你這么能說下午在會所里怎么不說?人家往你頭上澆酒的時候你怎么啞巴了?說你找了野男人懷了野種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老子救了你,你還跟我厲害上了。”
他伸手推了下秦慕染的頭,厲聲道,“沒我,你今晚早晚死這,明天就送你走,再敢回來你試試。”
秦慕染見狀立馬慫了。
她又想起下午他逼著她喝酒時的眼神,心里瞬間慌張的發毛,萬一他真的不讓她來了可怎么辦啊,她可不想一個人住在琥珀莊園,還沒和范雅靜照過面呢,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還得靠他罩著呢!
不行,還得哄!
“下午在會所我不說話是有原因的,你別趕我走啊,阿、洲······”
她剛想爆發一陣彩虹屁哄哄他,結果眼前卻閃過一道一瞬即逝的黑影。
這時前方傳來江川的聲音,“老大,那男人朝你那邊去了,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