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干凈的。”白京墨毫不避諱道,“我是白家幾代以來醫學天賦最高的繼承人,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產生幻覺……”
所以白仙兒的確是對白京墨下過手的,只是被白京墨用藥糊弄過去了。
“她太臟了。”白京墨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嫌棄,“她不知道染指過多少男人,又有多少男人死在她的手中。
在她滿四百歲前不久,她暈倒在了路上,被我祖祖發現,帶回家施針救治,我祖祖有一手精妙的醫術,白仙兒據說是對他一見鐘情。
年輕人血氣方剛,怎能受得住白仙兒的誘惑?兩人很快顛鸞倒鳳,確定了關系,我祖祖被豬油蒙了心,甚至甘愿做了白仙堂的男弟馬。
據說那段時間白仙兒的確很安分,滿心滿眼都是我祖祖,直到她懷了孕。”
“小怪物就是他們的孩子?”我問道,“可小怪物為什么會是那種長相呢?”
“因為那孩子,從始至終都是在白仙兒的算計下來到這個世上的。”白京墨說道,“白仙兒得到了一本古醫書,上面記錄了一種修煉之法,就是通過修煉,將自己的百年刺魂劫,轉嫁到胎兒的身上去,以此來減輕母體渡劫時的負擔。”
所以,小怪物本來就是白仙兒為了躲避百年刺魂劫而創造出來的。
小怪物身上的那些怪異之處,本就是替白仙兒扛劫留下來的!
惡毒!
白仙兒簡直自私又惡毒!
“小怪物出生時,我祖祖就遭受了一場打擊,等到他知道了真相之后,跟白仙兒大鬧了一場,被白仙兒斬斷了雙手,最后吞藥自殺了。”
一個擅長搭脈、抓藥、針灸的醫者,沒有了雙手,也就是徹底毀了他的前程。
幾重打擊之下,徹底崩潰了。
可惜了一個如此優秀的醫者。
我想了想,問道:“你說你與你祖祖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對,祖祖有一個從小養在身邊的弟子,手把手教醫術,屬于童子功的那種。”白京墨解釋道,“祖祖去世時,他已經快十歲了,后來他成了白仙堂的新弟馬,掌控整個白家醫館,才將我們這一脈延續下來。”
原來是這樣。
也就是說,白仙堂被搞得烏煙瘴氣的始作俑者只是白仙兒。
我又問了一些關于白菘藍的細節。
白京墨說,此前白菘藍一直是隱居在秦嶺之中的,直到白仙兒出事的時候,她才從秦嶺回到了五福鎮,重新執掌白仙堂。
白京墨說道:“仙家的狀態一直很不好,心魔讓她無法靜下心來修煉,這么多年的刺魂劫折磨,導致她身上新傷疊著舊傷,最嚴重的時候,她甚至會……自殘。”
聽到這兒,我都有些可憐起白菘藍來了。
可接下來白京墨的話,卻兜頭澆了我一盆冷水。
白京墨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極其認真地說道:“小九,我說了這么多,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我家仙家的心魔是什么?”
我想說我其實很想問,但又有點不敢問。
“今年,剛好是我家仙家的一個百歲刺魂劫。”白京墨說道,“越是臨近劫期,心魔就越甚,我近身照顧她,時常聽到她喊一個名字。”
我呼啦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白京墨沒攔我,卻在我身后平靜道:“她叫的那個名字,叫……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