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么這么想?”
還不是因為你身邊女人太多,照顧不過來唄。
柳稚婉乖乖道:“妾身能見著殿下一面就滿足了,不敢奢求日日都見到殿下?!?/p>
裴承鄴捏了捏她的臉,哼道:“你倒是容易知足。”
柳稚婉笑了笑,跟個小兔子似的竄到他身邊,像是怕破壞了這美好的氛圍,又像是有些歡喜,伸手牽住了裴承鄴的衣袖。
裴承鄴瞧著她這模樣,又想起自己宮里曾養的幾只貓來,討好人的時候也是這樣乖巧,伸出爪子勾一勾他的衣角,還會時不時晃晃,不免揚起嘴角。
“說你笨的話,還那么高興?!?/p>
柳稚婉“嗯”一聲,甜甜地道:“殿下說什么妾身都覺得高興?!?/p>
裴承鄴挑了挑眉,像是不信:“說你笨也樂意?”
才不樂意,柳稚婉嘴巴都撅起來了,卻還是道:“嗯?!?/p>
裴承鄴都覺得好笑,但仍逗她,“為什么?”
柳稚婉道:“妾身的母親曾說,若一個人愿意說你,哪怕是責備,也是因為他在意你,不然,無關緊要,才懶得浪費口舌呢。”
倒也有幾分道理。
不過這在意……裴承鄴笑了笑,沒再想下去。
接著,柳稚婉又道:“而且,妾身知道,殿下才沒有嫌棄我笨?!?/p>
裴承鄴挑了挑眉,這丫頭,哪來的自信?
便見柳稚婉從書桌上拿起了自己的畫作,裴承鄴一看,居然是兩個小人依偎在窗邊伏案作畫的樣子。
“這是你我?”他不覺發笑。
柳稚婉大概是他這輩子收的唯一一個學生,也是最差的一個了,他就沒遇到過這樣不通文墨的女子。
但偏偏,就是那兩個五官全靠小黑點表達,圓頭圓腦圓身體的小圓人,能讓裴承鄴看出些別樣的韻味來。
柳稚婉“嗯”了一聲,“殿下說要教我作畫,我便一直練習著了,只是不知道該以什么作為臨本,剛好腦子里又全是那日殿下教我的樣子,便這么畫著了?!?/p>
腦子里全是他?
裴承鄴挑了挑眉,后宮里的女人,哪個不念著他,盼著他,但想著的不是他能給的恩寵,就是他的地位和權勢。
像柳稚婉這樣單單想著他教她作畫的,還是頭一個,一時間看那兩個小圓人都眉清目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