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裴承鄴。
她心里一驚,趕忙就拉著流云跪下了,“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裴承鄴“嗯”了聲,眼神掃過她猶帶驚慌的臉,明明上一秒還開開心心的,見到他卻跟個兔子似的,心里就有些點不大高興。
“怎么,柳奉儀這是不樂意見到本太子?”
也不知道他從哪看出來的不樂意,這話柳稚婉不敢接。
當即頭壓的更低了,只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脖子,乖乖道:“妾身只是沒想到,殿下竟然這般有興致,冒雨過來賞景。”
沒曾想他還過不去了,“是沒想到孤前來賞景,還是沒想到前來賞景的人居然是孤?”
這話聽著好似差不多,實則區別可大著呢。
柳稚婉心說你都知道了還問我,這不就是等著要我狗命嗎?當即也不敢狡辯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有點委屈又有點驚恐的樣子。
到底是美人,驚慌也慌得令人賞心悅目的,瞅著就讓人滿意。
裴承鄴心里的那丁點兒不高興便散了,也不逗人了,向柳稚婉伸出手,“近來身子可好了?”
這是要親自扶她起來?
裴承鄴的腦回路轉得太快,柳稚婉跟不上,只能將手遞過去,乖乖說:“好了。”
裴承鄴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柳稚婉搞不懂,但是他不說話,她哪敢發出一點聲音?只好跟在裴承鄴身后走。
至于為什么跟他走,因為人壓根沒把她的手放開啊!
太子不松手,她一個小小的奉儀,還敢擅自掙開嗎?
其實裴承鄴的心真沒那么難懂,他今天就是替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前來帶人的。
只是這個人碰巧是柳稚婉,裴承鄴又碰巧還記得自己后宮里頭有這么個人,天生一副好顏色,纖腰肥臀,勾人得緊,只是身子弱了些,便這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