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所有寵妃在新人面前,都要這么威風(fēng)一回,來彰顯自己的受寵嗎?
姜璇玉抿嘴一笑,似是發(fā)覺自己方才不妥,“今日新人相見,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什么可說,能否博得殿下喜愛,全憑各位自己的造化,不如,就送諸位妹妹一些薄禮,望妹妹們莫要怪罪了。”
說罷,玉手一拍,便有下人們捧著一盒盒精致的金銀首飾上來。
碰到這場景,眾人面面相覷,都看著太子妃,不敢動作。
姜庶妃雖然得寵,可太子妃都還沒說些什么,就主動給她們送禮,也實在是太僭越了。
這時若主動受了,不就是在明晃晃打太子妃的臉嗎?
可不接也不行。
“諸位妹妹都愣著做什么?難不成,是在怪我方才怠慢了嗎?”姜璇玉瞇起眼。
此話一出,廳內(nèi)頓時靜得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聽得見。
這時,不知道哪個新入宮的秀女受不住誘惑,往前一跪,“妾身謝姜庶妃恩典,姜庶妃花容月貌,德才兼?zhèn)洌砀屑げ槐M,豈敢怪罪?”
由她開了個頭,姜庶妃頓時挑釁地看著太子妃,彎了彎唇角。
柳稚婉下意識偷偷去看太子妃,只見太子妃端坐于上,不動如山,臉上沒有分毫不悅,笑得十分得體。
“既是姜庶妃的一片心意,妹妹們就受了吧。”
“是,多謝太子妃,謝姜庶妃。”
柳稚婉接過錦盒,覷見太子妃眼底深處,那抹不帶笑意的深沉,心里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剛才出頭的那位,以后恐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不過,這樣沉不住氣,活生生打太子妃的臉,想來也不適合在宮里生存。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一個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男人便從外面進(jìn)來,他身穿玄色袞龍袍,眉目如畫,豐神俊朗,舉手投足間盡是不可忽視的天家威儀。
一時間,不少新妃不由得看得癡了。
那人,正是當(dāng)今太子裴承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