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這一個字,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數度。
“我唯一的兒子龍辰,在你韓家隱姓埋名五年,為你洗衣做飯,受盡你和你家人的白眼與羞辱。你視他為吃軟飯的廢物,你在他面前與別的男人親密無間,你最終將他掃地出門,讓他淪為整個g省的笑柄。”
“你,韓冰雪,用五年的時間,用你自以為是的施舍,用你日復一日的羞辱和踐踏,親手把這份天大的恩情,還清了!”
“我……”韓冰雪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婉瑜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韓冰雪的靈魂上。
“你以為你給了他一個家?不,你給了他一個長達五年的牢籠!”
林婉瑜拿起那份協議,在韓冰雪面前緩緩撕開。
“撕拉——”
泛黃的紙張被一分為二,然后是四份,八份……最后變成一堆無法拼湊的碎片,被她隨手扔在韓冰雪的面前。
“現在,你告訴我。”林婉瑜的語調降到了冰點,“你有什么資格,跪在這里,求龍家的原諒?又有什么臉面,拿一份已經作廢的恩情,來求龍家給你收拾爛攤子?”
“你,純粹是厚顏無恥。”
韓冰雪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紙屑,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現在卻成了她罪證的粉末。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僥幸,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
……
與此同時,g省。
一處隱秘的地下基地內,蕭云天狠狠將手中的通訊器摔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廢物!一群廢物!”他狀若瘋魔,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桌子,“派去a省的人,全被龍家抓了!連韓冰雪那個賤人都沒動到一根汗毛!”
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少主,龍家在a省的勢力……是我們的十倍不止,他們早有防備,我們的人一動就被包圍了。”
“我不管!”蕭云天雙目赤紅,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龍淵!他這是在向我示威!他抓我的人,護著那個女人,他是在打我的臉!”
五年前,他能將龍淵踩在腳下,讓他聲名狼藉。
五年后,他絕不允許那個男人重新爬起來,更不能容忍他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自己!
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滋生,他眼中的理智被暴虐徹底取代。
“傳我命令!”蕭云天的咆哮在地下室里回蕩,“召集所有還在g省潛伏的鬼谷弟子!所有高手!一個不留!”
跪著的手下大驚失色:“少主,您這是要……?”
“孤注一擲!”蕭云天咧開一個殘忍的笑,“既然暗殺不行,綁架不行,那我就跟他玩把大的!”
他走到墻邊,打開一個暗格,從里面取出一個狹長的黑檀木盒。
盒子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十幾枚漆黑如墨的藥丸,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既然秦家要做龍淵的狗,那我就先把這條狗給宰了!”蕭云天拿起一顆藥丸,“通知所有人,目標,秦家莊園!”
“今夜,我要讓秦家上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