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端著碗的手一抖,沒有抓穩,稀飯的水灑在了桌上。
每次喝醉酒,曹勇就會打她,還說一些胡話。
這幾天的好日子,讓她把壓在心底的恐怖畫面回憶起來了。
聽到響聲,曹勇轉過頭。
看見了臉色慘白的李新月,手在微微顫抖。
曹勇想起了先前的所作所為。
“媳婦,別怕。”曹勇笑著走進屋內,拿起抹布把桌上的水漬擦干,笑道,“我只是去二柱家坐坐,就兄弟間喝一點,不多喝,更不會像以前那樣。”
李新月低著頭。
她張了張嘴:“那你,早點回來。”
臉上表情,分明是不想他去。
曹勇心里有些沉重。
信任是一張紙,揉皺了,就不會再平整了。
只能慢慢來了。
可這一趟,非去不可。
來到曹二柱家。
看著砌好的新墻,曹勇忍不住夸獎道:“行啊二柱,你這手藝,都能做師傅了。”
曹二柱一拍胸脯,咧嘴笑道,“那是!勇子,我爹雖然死得早,我沒見過,但聽老人們說,他可是咱這一帶有名的泥匠!我這手藝,八成是胎里帶的!”
說起從未謀面的父親,沒有半點難過,反而顯得很自豪。
曹勇笑了笑,兩人走進屋。
曹二柱從碗柜里,拿出一個玻璃瓶。
“紅薯酒,勇子,你的最愛!”
這是本地小作坊拿薯干釀的酒,辛辣嗆人。
但在這物資貧乏的年代,也沒啥好講究的。
今天不一樣。
曹勇按住了他的手。
“二柱,今天哥倆高興,喝點好的!”
“好的?”
曹勇將手伸進懷里。
再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瓶白瓷瓶,紅色的綢帶系在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