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是滿意,隨后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
“如今前朝一直都商量著邊疆那賑災的人選,你心中如何想?想回去嗎?”
他有些愣神低著的眉眼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當年事,終究是陛下一念之差,哀家這些年一直總是覺得對不起你和你父親,我知道你這孩子心里竟然也有氣,你能不能…”
太后原本是想要為陛下討一個原諒。
但看見那孩子的眉眼之中的怒氣之時,原本堵在心口處的話,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這孩子性情也算良善,當年也算是意氣風發。
要是不曾發生過那樣的事,也不會……
“當年之事,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該離開的也都已離開,太后若真覺得對不住,就該將始作俑者和那罪該萬死之輩以罪論處,而不是…假惺惺的在這殿中立一個佛牌。”
手中的佛珠永不離身。
若是心中真有愧疚之人,又怎能夠真的在這世間茍活于此。
“軒轅玨,你瞧瞧這天下在皇上的手上,這河晏海清,百姓和樂的日子,你又何苦…”
太后原本是想勸她放下心中執念。
我瞧著軒轅玨那神色之中的冷漠,也越發覺得眼前之人早已不是新年的少年。
意氣風發,馳馬而來,到她眼前行禮問好的少年早已不在。
“究竟是誰在自苦,聽說娘娘不僅在這宮中請了大師開光的佛座,甚至一副吃素念佛的模樣,可您…到底在掩蓋什么。”
那份真相。
并不是無人可知。
可沒人敢站出來,將舊事重提。
更沒人敢為那本就是無辜之輩之人而叫囂。
太后沉悶良久,實在不知面前的少年還能夠聽進去哪句話?
蘇雨柔也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
雖然并不知道軒轅玨與太后之間的啞謎究竟何為真相。
可瞧著他們二人的那副神色。
此事他就不簡單。
要是追問的太過,說不定自己要命喪于這宮中。
過了幾時,似乎早朝剛散,皇帝一副憔悴的模樣,踏入了太后宮中。
瞧見坐在一旁的蘇雨柔與軒轅玨,天子的神色有些異樣,但又很快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