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蘇雨柔雖然表面上還有幾分不舒服,但終究沒有再掙扎,皺了蹙眉,卻又催促著門外的轎夫,“再快一點。”
原本一炷香的路上,那轎夫緊趕慢趕被壓縮到了半炷香。
他并沒有讓人著急挪動自己,反而是吩咐人先將蘇雨柔弄下去,隨后又讓人上街抓了個醫(yī)師過來。
北辰王府的名聲誰不曾聽過,那北辰王的病,總會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輕易瞧的。
自然一聽說是初診北辰王府,這沿路的幾個藥房都找了各種借口婉拒,直到最后一個藥房。
“這位官人,不是我不想去為北辰王效力,是我實在沒那個能力,北辰王身上的病,就連宮中的太醫(yī)都無能為力,小的又能夠做些什么?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他自知若是再拖拉下去,又帶不回大夫,受到北辰王責(zé)怪的便一定是他。
“不管了,這一路上這么多家藥店,無人愿意出診,要怪就怪,誰讓你的店開在了這條街的末尾。”
他說著便拽住了那大夫的脖頸,另外一只手拿了他外出診病的藥箱,一前一后全都扔在了馬車上,隨后便望著王府趕去。
此刻王府之內(nèi)。
翠環(huán)早就將蘇雨柔身上的衣物除了去,又接連打了幾盆溫水,將蘇雨柔與那衣服所碰觸的皮膚擦了幾遍。
可終究治標(biāo)不治本,就算是有所緩解,可是那些紅痕卻根本毫無消散,更別說是那些囊腫。
“不行!”
翠環(huán)朝著門外跑去,有條件被人推到了門外的軒轅玨。
“王爺…”
翠環(huán)只想如今唯一能夠救自家小姐的便只有眼前之人,也只能是他。
“求求你,求求你伸出援助之手救救我家小姐,王爺,小姐好歹也是您名門正娶的王妃,若是就這么死在了王府中…應(yīng)該如何向侯府交代,如何向……”
“大夫來了!”
只見那身嬌肉嫩的大夫,像個小雞一般被那侍衛(wèi)拎在手上。
這一路走來都不知有幾步是他心甘情愿的,剛剛下了場雨,這院中的積水還沒有處理干凈,此刻那大夫衣服的下擺上沾的全是污水。
“你這個蠻夷之輩…我說了北辰王身上的病我治不得,你們就另起高明吧?”
他拍著大腿,仍舊一副抵抗的樣子。
“本王身上的病你看不得,那尋常的過敏之癥可看得了?”
“過敏!要是僅僅只是小小的一個過敏,自然是能看得到。”
軒轅玨點了點頭,身后的侍衛(wèi)也十分爽快,直接又將那大夫像個小雞一般拎進了房中,還能依稀聽見的大夫說,“你真是太粗魯了。”
翠環(huán)雖有一時的愣神,又連忙拜謝,“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愿意為了我家小姐尋醫(yī)。”
那大夫原本也算是一方圣手,不過是小小的過敏,立馬便開了藥方,隨后又拿了外敷的藥,“這藥煮了給她灌下去,至于這外敷的藥,涂抹在身上的創(chuàng)口之處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