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線在這里等著自己。
“劉副司令聽說了你在林場打虎除害,后來又聽說了你為了揭發金爺,到處奔走的事。”
張立的話證實了許向前的猜測,“他很欣賞你這種年輕人。”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了一絲贊許。
“劉副司令的原話是,‘咱們的兵保家衛國,地方上的英雄為民除害,都是一個理兒。不能讓這種敢說敢干的好后生,被一些藏在陰溝里的耗子給欺負了’。”
這番話,信息量太大了。
這不僅是解釋了他今天的出現,更是一種明確的表態。
軍方,至少是劉副司令這一派系,在給他許向前站臺!
許向前瞬間明白了這份人情的重量。
今天如果沒有張立從天而降,他和胡衛國火并起來,無論結果如何,后續的麻煩都少不了。
可現在,胡衛國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走。
這份人情,重如泰山。
許向前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軍分區這面大旗突然插過來,今天這事就算能了,也絕對不會這么干凈利落。
他朝張立站直了身體,收起了剛才面對胡衛國時的那種鋒芒畢露,鄭重地、發自內心地說道。
“張同志,請務必替我向劉副司令轉達我最誠摯的謝意。這份情,我許向前記下了。”
他沒有說太多虛話,只一句“記下了”,便蘊含了千鈞之力。
張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波動,但眼神里那股審視的意味淡去了不少。他點了點頭,似乎對許向前的反應還算滿意。
“你的話,我會帶到。”
他說著,從自己軍裝的內側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東西,遞了過來。
那是一支做工精良的英雄牌鋼筆,筆帽是不銹鋼的,在飯店昏黃的燈光下,反射著沉穩的光。在這個年代,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貴重物件。
許向前沒有立刻去接,目光里帶著一絲詢問。
“這也是劉副司令的意思。”
張立的語調依舊平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