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頭是被人用硬物暴力砸開的,手法粗暴,但很有效。
對方根本不在乎會不會留下痕跡,因為所有痕跡,最終都會指向他許向前。
一個私藏槍支,還粗心大意導致槍支被盜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他在一個木箱上坐下,手肘撐著膝蓋,雙手插進頭發里,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誰?
到底是誰?
第一個跳進他腦海的,是那些和他有過節的親戚。
二叔許富貴一家?
他搖了搖頭。
許立軍被他廢了,現在就是個躺在床上等死的廢物。
二叔二嬸因為拐賣人口被關進了局子,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兩說。
這一家子,已經徹底完了。他們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腦子,來布下如此精密的局。
那么,是大姨那家子?那個想占秋莎便宜的表哥?
許向前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就那個只知道在街上晃蕩、敲詐勒索的街溜子?
他配嗎?
大姨一家子,貪婪、短視、愚蠢。他們的手段,僅限于當面撒潑耍賴,背后嚼舌根,或者搞點訛錢的低級把戲。
偷槍、殺人、嫁禍。
這一套連環計,環環相扣,時機掐算得如此精準,需要極大的膽魄和縝密的心思。借他們八個腦子,也想不出這種毒計。
更何況,刀疤劉……這個名字聽著就像個混子。殺一個混子,動靜不大,但又能立刻引起公安的注意。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排除了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答案的輪廓反而清晰了起來。
對方不是因為過去的私仇。
仇恨的根源,是現在,是未來!
是因為他打死了那頭老虎!
是因為他打虎成名,被林場破格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