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
狗剩手起刀落,一根手指飛進雪地。
終于……
那官兵扛不住了,說自己是魏文通的親信,派來找蘇櫻的。
噗!
一刀捅殺!
狗剩從懷中摸出一封火漆印破損的羊皮信,顫抖著遞給張牧羊。
突然,信紙被一只蒼白的手奪過。
蘇櫻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指尖在“狼王大人”四字上停留了一瞬,右眼下的疤痕驟然充血,連膏藥都遮掩不住。她的喉嚨里壓出一聲如受傷母狼般的嗚咽,這是她第一次露出脆弱。
張牧羊的手按在她顫抖的肩膀上,輕聲道:“有我在,沒人能動你。”
信上只有一行字:
「狼王大人:蘇家賤婢尚在,吾必取其性命。爾等盯緊,勿令其逃回北燕。」
空氣瞬間凝固。
張牧羊終于明白了:魏文通追殺蘇櫻,根本不是因為“燕女”的身份,而是奉了北燕總督狼王的密令。三年前蘇家滿門被斬,蘇櫻是唯一的漏網之魚,狼王布下天羅地網,而魏文通就是潛伏在靖邊軍里的爪牙。
可笑的是,齊志遠收了金子瞞報“燕女已死”,反倒讓蘇櫻陰差陽錯地活下來了。
如今這層窗戶紙被捅破,魏文通必然會下死手。
“三年前,狼王擰斷了我父親的頸椎。”
蘇櫻咬牙道:“現在,該輪到他的喉嚨嘗嘗燕翎刀的滋味了。”
張牧羊沉聲道:“算我一個!但現在,咱們得先變強!”
“可魏文通……”
“我答應你,遲早割下魏文通的腦袋,給你當球踢。”
張牧羊冷笑著,將信紙撕碎塞入口中吞咽了下去,有些秘密必須爛在肚子里。
蘇櫻看著他眼底的光,緊繃的脊背緩緩放松,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張牧羊給張家村的這些后生們,制定了一個魔鬼式的訓練……
別人還在被窩里焐著,他們就已經跑步了。
別人吃飯時慢吞吞地嚼著糠麩,他們三口兩口扒完,就拎著刀去劈木樁。
別人早已鼾聲震天,他們還在月光下扎馬步,汗水浸透了棉襖,一凍就結成冰碴,脫下來時嘩啦作響。
張小北進步最快,能穩穩舉起百斤石鎖,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像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