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醫館里等著整理的藥材,想起無塵幫需要處理的事務,還有那些等著她回去的人……
陽光漸漸強烈起來,透過車窗照在許千慧的臉上。
她瞇起眼,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和村莊,心里默默盤算著。
許千慧推開醫館大門時,撲面而來的藥香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回來了。”蘭子安看到她,眼睛亮了一瞬。
連蘭婷婷都變得歡快起來:“千慧姐,你終于回來了。”
“嗯。”許千慧面帶微笑和他們打招呼。
然而還沒等她放下行李,何文淵便從內室快步走出,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身后跟著低眉順眼的呂肉,那個曾經囂張跋扈的漢子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
“幫主。”何文淵聲音壓得極低,眼神示意她到后院說話。
許千慧心頭一緊,跟著何文淵穿過藥香彌漫的走廊。
后院,何文淵一向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髻竟有幾縷碎發散落,眼睛布滿血絲。
“出事了。”
他開門見山:“我們送往縣城的藥材被牛哞幫劫了。”
“什么時候的事?”許千慧眉頭一皺。
“昨天傍晚,這消息只有我、副幫主(葉修真)和幾個用藥材的弟兄知道,我還沒和其他人說。”何文淵咬牙切齒。
“那個都是上等的好藥材,賣到藥行最少也值500塊。”
許千慧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問:“派人去交涉了嗎?”
“去了。”何文淵冷笑一聲。
“牛哞幫幫主說……”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說我們無塵幫的男人都窩囊,居然在一個女人手底下討生活。”
許千慧挑了挑眉,竟輕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何文淵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那可是價值五百多塊的藥材!而且他竟然對人如此不尊重!”
“何先生,稍安勿躁。”許千慧慢條斯理地放下布包。
她問:“牛哞幫幫主是不是還說,只要我們肯低頭認慫,就把藥材還給我們?”
何文淵一怔:“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