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最終打開門放了他進來。
二十多年沒見,兩人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最后還是周宴禮開了口。
“昏迷的這些年,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著。殊殊,是我負了你。”
林殊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些什么,然而一句道歉卻是真的讓她破防。
“然后呢?沒了嗎?這些年你躲在一場虛無的世界里沉睡,將所有人都拋給我,你打算怎樣?”
周宴禮動容,他眉宇間早就沒有了過去的狠厲與強硬,取而代之的是為人父,為人夫的柔軟。
他溫柔的掬起她的手放在胸口。
“用余生來彌補我犯下的所有錯,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也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我也不想說讓你看在孩子們的份上重歸于好的話。
殊殊,你可以恨我,一切的一切,你高興,想怎么來都行,但是,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可以嗎?”
林殊抽回了手,看著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周宴禮,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早就不會因為你而傷害自己了。”
她轉過身,竟然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這些年,她早就學會一個人面對所有的暴風雨,在周宴禮走后,那些暴風雨都不見了。
她曾經以為會為她遮風檔雨的男人,所有的暴風雨都是他帶來的。
林殊微微轉身,卻撞進了周宴禮懷里。
熟悉的氣息和味道將她緊緊包圍,她呼吸一滯,想將他推開,人卻被重新摟在了懷里。
“我接受你的一切懲罰,無論結果是什么。殊殊,我說過,我將用余生來彌補虧欠你和三個孩子的所有。”
林殊俏臉帶了點憤怒。
“你要怎么彌補?”
周宴禮始終不肯將她放開。
“你說。”
林殊氣極反笑:“一,我們永不復婚。”
“好。”
“二,從今往后,你只是孩子的父親,我只是他們的母親,我們之間沒有關系。”
“可以。”
“三,你不可以干涉我跟任何異性交往,婚娶各不相干。”
周宴禮皺眉,這點他可辦不到。
林殊見他有所遲疑,挑釁的皺眉:“怎么?”
周宴禮無奈,他一個表情和動作都能讓林殊看穿,所以,他要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