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心中卻想著。
這婚不好退,讓她死可卻容易多了。
不過這一次,休想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
她不甘心,也不會認命。
海棠說了好一會兒話,見錦寧都不搭茬,這會兒便道:“那……姑娘你好好休息,奴婢先行退下了?!?/p>
她總覺得,這幾日,姑娘的性子越發古怪不似從前了。
想也是,這府上多了一位明月姑娘,自家姑娘的地位可不是就尷尬起來?心情能好了去,才奇怪呢。
可不管那位二姑娘,怎樣得寵,都別想搶走屬于姑娘的太子妃之位,她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擋大姑娘的路!
因為,那不只是大姑娘的路,更是她的路。
錦寧哪里知道,海棠的心中,竟然是這樣想的?
……
錦寧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整日,雖然沒用什么藥,可如錦寧所料,她的身體已經大有好轉。
至于永安侯府的人,好像將錦寧忘記了,沒有人再來探望錦寧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
裴景川來了。
他今日,一改往日那世家公子的模樣,而是著了獸毛領口的厚衣,身后還背著一把弓箭,一看這裝束,就是要去狩獵的。
裴景川進來后,就看到躺在床上,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的錦寧。
“寧寧,我瞧著你的氣色好多了,如此一來,我也能放心了?!迸峋按ㄩL松了一口氣。
想到錦寧發熱的樣子,他仍然有一些害怕。
害怕錦寧真就病死了。
錦寧掩唇咳了兩聲,看起來依舊很是虛弱。
才說了一句話,外面就傳來了珍珠的通傳聲音。
“二公子,我家姑娘問你,現在要出發嗎?”珍珠是裴明月身邊的丫鬟。
裴景川聽到這,連忙說道:“告訴你家姑娘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p>
說著,裴景川便看著錦寧,溫聲道:“外面冷,你切莫出去走動,好好在屋中養病,陛下組織圍獵,等我拔得頭籌,將那彩頭贏來送你!”
錦寧看著眼前的裴景川,神色微怔。
如此模樣的他,倒是讓他想起,從前那個,將她捧在手心上,有什么好東西,都緊著他的二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