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跑到宮宴上去穿。
現在還沒到,讓那位帝王,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時候。
未知,有時候才更吸引人不是?若讓那位素來克己的帝王知道,知道自己是欽定的太子妃,他如何可能對她動心?只怕會惱羞成怒才對!
錦寧指了指旁邊的那件,素淡一些的,月白色繡玉蘭暗紋的對襟襦裙,輕聲道:“就這件吧。”
這衣服有些過于素淡。
尤其是在這銀裝素裹的鵲山行宮,這樣的顏色,更不出挑。
但好在錦寧的模樣生得好,墨發紅唇,鮮妍至極。
這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平平無奇的感覺,反而襯得她,好似是雪中妖精一樣,清麗美貌。
其實錦寧,本就是個容貌殊色的人。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她都維持著世家女的端莊和賢淑,讓人看起來,不免有些古板,就忽略了這好容色。
等著穿戴好了。
錦寧又選了一塊面紗覆面。
海棠有些不解:“姑娘,您怎么將臉擋住啦?”
話剛問住口,海棠自問自答地說道:“奴婢突然想起來,長平郡主府的柳真真,今日好像也是輕紗覆面,姑娘定是想將她比下去!”
海棠還十分自信地補了一句:“姑娘無需擔心,不管露不露臉,姑娘都能比她美貌!”
聽到柳真真的名字。
錦寧的眉眼之中,染起了些許笑意。
前世,她和柳真真的關系,可以說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宿敵。
她素來有教養,不會輕易與人為敵,這柳真真是唯一一個,能讓她毫無涵養,也要忍不住與之斗氣的人。
實在是這柳真真,特別喜歡尋她晦氣,找她麻煩。
當然,柳真真在她這,也沒討太多好處去。
她本以為,自己出事死了,柳真真會很高興,甚至忍不住地放爆竹慶祝。
可沒想到,到頭來,唯一一個為她鳴不平的,竟然是柳真真。
那個時候她剛剛當了鬼。
永安侯府設宴,慶賀裴明月和太子定下婚期,柳真真赴宴后,聽人小聲議論起,她是因為失了貞潔,無顏茍活,才自戕的。
柳真真摔碎了酒盞,怒聲呵斥道:“旁人不知道裴錦寧是什么人,我柳真真還能不知道嗎?她寧可玉碎不瓦全!她定是清白的!”
“就算她失了貞,也不是她的錯!”
“是你們!是你們這些人!逼死了她!”
柳真真借著酒意大鬧了宴席,當初的她雖然想不通,為什么素來和自己不痛快的柳真真,都愿意為自己鳴不平,可那些家人,卻在盡力地抹去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