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些人在乎什么,她偏偏就要往那些人的心上扎刀子。
更何況,就算是她不爭不搶,也會被針對,還不如讓人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錦寧人在屋子里面,依舊可以聽到外面凜冽的風雪聲。
她又飲了一杯茶后,才披上一件兔毛披風,慢慢地往外走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
便瞧見,站在外面的裴景川,已經冷到忍不住的挪動著腳步。
裴景川看到裴錦寧的一瞬間,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裴錦寧,你現在就隨我去給明月妹妹賠不是!”
在裴景川伸手來拉錦寧手腕的時候,錦寧往后退了半步,冷聲說道:“你這話說的,讓人聽不明白,我為何要給她賠不是?”
裴景川冷聲說道:“若非你出賣了明月,父親又怎么會因為金風臺一事罰她?”
“明月同你說這件事,是因為她將你當做姐妹,愿意和你分享自己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你這個當姐姐的,竟然如此歹毒地出賣她!”裴景川瞪著眼睛,言辭呵斥著。
“歹毒?”
錦寧聽到這,就忍不住地想笑。
這就歹毒了啊?
那前世,這些所謂的家人,對自己做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裴景川見錦寧雖然是笑著的,但神色愴然,好似受到了什么極大的傷害一樣,也有些后悔。
他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這才開口勸道:“罷了,是我不好,不該這樣說你。”
“但你也實在不該,將二妹妹和太子見面的事情,說給父親聽!你知不知道,二妹妹昨天夜里抄書,打翻了燭臺,燒傷了手!”裴景川提起這件事來的時候,眼神之中心疼。
這樣的心疼,從前,錦寧也在裴景川的身上看到過。
不過……如今這些都不屬于她了。
裴景川的聲音柔和了幾分,用商量似的口吻說道:“你現在隨我去探望二妹妹,給她賠個不是,明月心思純良,一定會原諒你的。”
冷風裹著雪花飄落。
落在錦寧清亮的眸子上,融化開來,涼涼的,略帶濕潤。
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冷風直入肺腑,將她一顆滾燙的心,吹得冰涼。
她的聲音異常清冷:“我又沒做什么,為何要給她賠不是?”
裴景川沒想到,自己都放低姿態到這個地步了,錦寧還這樣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