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雨仔細一看,果然發現念豪的左臂上正微微顫抖,隱隱有些血跡現出。正想安慰,卻被念豪用眼神止住。他的意思好像在說他沒有事,不用替他擔心。然而陳文雨怎么可能會不擔心?
忽聽到頭上咝咝聲不絕于耳,眾人心中一驚,抬頭望去發現氣盾正慢慢被箭雨消溶,剛緩和的心情頓時繃緊。李云瀟氣力有限,終究難以長期維持氣盾。萬一氣盾被破,崖岸上哪還有地方可躲避這漫天箭雨?
“那個角落有個很大的獸型骨架,我們躲到那里去。”陳文雨眼中一掃,看到一具骨架矗立,欣喜地說道。她曾在舊霞村的地下躲在一具妖族的骨架下,對此深有體會。
一行人見狀連忙動身過去。可氣盾之外的地上插滿箭雨無法落腳,如野草覆地難有空隙。各人用劍撥掃前方,費勁力氣卻斬不斷幾根那堅硬如鐵的箭雨。
“讓我來。”李云瀟叫退眾人,手持落霞劍橫掃,一股雄渾劍氣宛如洶涌的波濤滾滾奔去,將前方插地的箭雨紛紛攔腰斬斷。落霞劍本是明了祖師佩劍,李云瀟又深諳劍氣運用,兩者配合起來威力驚人。
眾人心中一喜,但還沒開心太久,那被掃平的地上又被新落下的箭雨覆蓋。李云瀟再一次揮劍斬出,眾人連忙向前奔走,絲毫不敢停歇。
一番輾轉,他們終于到達那個骨架之下。錯綜復雜、粗礦堅厚的骨頭層疊在一起,果真擋住箭雨,只是空隙間仍有少數箭雨襲來,好在并無大礙。
李云瀟撤去氣盾,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這一路走下來,雖然距離很短,但是他使出太多次的劍氣攔截箭雨,已經十分疲憊,只得坐下閉目調息。
眾人身上都被一開始的雨打shi,只是后來雨水越來越大,越聚越多,才形成顯眼致命的箭雨。受傷最少,但傷口處已經漸漸發黑,妖氣已然開始侵入體內。如果不殺死罪魁禍首,他們將無一幸免地變成妖障。
顧惜眠小心幫鐘鼓處理傷口,卻發現鐘鼓身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心中驚懼,不知該喜該憂。
“師父,這場雨必定是妖所為,只是它藏頭露尾,難以窺見行蹤,我們根本毫無辦法。”林易難走向陳傲山說。
“等等,念豪有一個叫作什么‘花海尋花樹海尋樹’的眼力,或許他可以試試。”路溫嵐忙說道。
“我已經試過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在哪里它似乎能隱藏自己的氣息。”念豪握緊拳頭,不甘地說。
“花海尋花樹海尋樹”陳傲山聽后頗感意外,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念豪只得簡略說出自己的眼力,讓其他不知道此事的人暗暗稱奇。沒想到除了李云瀟,念豪也有些過人之處。但沒有找到那只妖,一切都是徒勞。
“可是真奇怪啊,這山崖上除了我們,什么活的東西都沒有,那兩只雙宿也不見蹤影,難道它們躲進了天上的烏云中”
“雙宿。。。烏云。。。”念豪聽后眼前一亮,“很有可能,我再試著向空中感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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