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軍官級別的裝備,葉橋一直都期望能夠將其打造成史詩級別,在戰場上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所以目前仍然在精進改良之中,絲毫不敢懈怠。
兵甲類生意的利潤雖然很大,陽雨等人也并不是不想做,畢竟誰又會跟錢過不去,看著小蛋糕和太白小星星有些失望的眼神,陽雨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說道:“想必兩位目前還沒有去過煌龍都吧?”
“煌龍都的喧雨樓,也我們明輝花立甲亭的合作伙伴之一,他們為我們提供優質戰馬,而我們則為他們提供堅固戰甲,這款戰甲,就是專門對外出售的產品。”
“雖然不是頂尖的紫色重型甲胄,但也是紫色裝備中的上上之選,無論是防御力還是舒適度,都堪稱一流,并且中型甲胄和輕型甲胄應有盡有,二位可以隨意挑選,若是非要選擇軍官款,我們也歡迎定制。”
“易太族長。”陽雨拍了拍小蛋糕和太白小星星的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然后對前面正在把酒言歡,喝得滿臉紅光的易太高喊了一聲。
“這二位是亭內的貴客,對各種可以購買的軍備十分感興趣,稍后麻煩易太族長帶著兩位貴客,去找楚慧君詳細商談一下這筆生意。”
“亭長大人。”
小蛋糕和太白小星星看到了面色潮紅,有些憨厚老實的易太,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直接拋下了陽雨,將攻略目標轉移,端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向易太勸酒,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好話。
畢竟陽雨只是說九鬲封疆甲和牙璋分潮甲不在售出名單上,又沒有說不可以售出,二者便期望著在易太這里打開突破口。
一旁的初一看著三人吵鬧的模樣,捂著嘴偷笑,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清脆,而素才更是微微搖頭,挪了挪屁股下面的坐墊,帶著好學的陳書言和周念云離對方遠一些,生怕被他們的吵鬧聲影響到。
始東則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兩人坐,自己來到了陽雨身邊,客氣且禮貌地微微欠身行禮。
始東即是長者,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智慧,也是如今明輝花立甲亭海面力量的締造者,為亭內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陽雨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回了對方行了一個龍族禮節,莊重而優雅,然后端正地邀請對方坐下。
重新拿了一個酒爵,陽雨給始東倒了一杯果酒,果酒色澤鮮艷,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并且雙手奉上,恭敬地說道:“如今戰艦竣工在即,始東族長功不可沒,辛苦了。”
“哈哈哈哈,不辛苦,不辛苦,一把老胳膊老腿,還能夠發光發熱,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始東客氣地接過酒爵,朗聲笑道,看著宴席間其樂融融的景象,孩童們互相追逐打鬧,歡快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宴席上,男子們推杯換盞,臉上洋溢著豪邁和興奮,女子們也滿臉都是笑容地閑聊,談論著生活中的趣事。
偌大的宴席,就像一個碩大的家宴一般,充滿了溫馨和歡樂,始東感慨地說道:“此番盛景,和當年的尋木城簡直一模一樣,讓人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時光。”
“唯一可惜的就是尋木先天五族,就差太極族還沒有歸家,今日乃是重午節,本應是太極族的節日慶典,要是他們也能在這里,那該多好啊。”
“哦?尋木的先天五族,也都有屬于自己的節日嗎?”
沐沐鼓著腮幫子將最后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油亮的手指還想去夠宮鳴龍面前的水晶酥,卻被陽雨輕輕捏住手腕,用帕子擦拭著對方沾滿糕點碎屑的臉蛋,動作輕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抬頭看向始東時,化蛇鱗片制作的耳夾,在樹冠的光輝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那是自然,這世間終是浸在紛爭與戰火的染缸里,無論是千年前的諸神黃昏,還是如今的邊疆摩擦,人們在昏暗的生活之中,終究是需要給自己設定一個目標,才能在世間定下一個錨點,不讓自己迷失。”
始東笑著伸手刮了刮沐沐皺起的小鼻子,指腹蹭過孩子鼻尖細軟的絨毛,話語中滿是對過去的回憶說道。
“太極族將仲夏初五定為祈福節,族老們會帶著孩童在尋木下系紅綢,祈福辟邪,太素族選在仲冬初二,說是陽氣初生之日,要在祭壇上燃起九丈高的松明火。”
“而太易族將每年的孟春初一定位節日,意味新的開始,太初族的仲秋十五最是溫馨,全族會圍坐在月桂樹下分食團圓餅,至于我們太始族,則將每年的季秋初八定為節日,意在登高豐收。”
“各族的習俗,倒如春蘭秋菊般各有風韻,不過這般重要的日子,不用不用祭天嗎?”陽雨將沐沐凌亂的小辮子重新編成兩條麻花辮,指尖穿梭在烏發間時忽然輕笑,心中并沒有多想,只是隨口一問。
但始東嘴角的笑意卻像被風吹皺的湖面,泛起了一陣陣漣漪,手懸在半空,口中的話似乎帶著倒刺,從齒間艱難地擠出時,連眼尾都泛起淡紅,“祭天?我們為什么要祭天?”
“云中雷火,分明是天鼓在鳴,可它震碎的是螻蟻的巢,不是饕餮的鼎,黍醴敬天,天饗其氣,可這片耕壞了的荒土里,跪折了多少求雨的骨?天高啊,高到連血銹味都飄不上去。”
“祭天,我們為什么要祭天?天道不諂,天志明鬼,我們敬天,敬它的神圣卻恢弘,但是我們不祭天,因為祭天無用。”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宴席漸漸露出倦容,幾個頑童像被抽去筋骨的布偶,耷拉著腦袋被母親抱在懷里,輕拍后背哼唱搖籃曲,返回了自己的家準備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