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電卒!裂霄卒!撞陣!”
雷霆之師同樣也有兩千五百人,為了接應被敵人包圍的陽雨和眾多騎兵部隊,也為了在平安廟內鋪設開兵力,宮鳴龍的雙眼中都泛起了一絲絲電光,仿佛雷神憤怒地咆哮,怒吼著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再度從天空上引導無數雷霆劈下,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巨龍,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哈~~~!!!”三百名體型強壯的掣電卒,個個身形魁梧,骨甲厚重,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小山,手持一丈有余的巨型長槍,肩靠著肩形成了一個密集的士兵方陣。
但是掣電卒并沒有緩步向前壓近,而是將巨型長槍組成的白骨森林,對準了前方的嗔怒僧,口中發出雷鳴般的嘶吼,快步沖鋒而去。
三百柄長槍的槍尖上泛著電光,如同一道用雷霆組成的巨網,將嗔怒僧推了回去,電光閃爍之間,焦糊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戰場。
“哈!”
白骨長槍上掛滿了嗔怒僧的尸體,仿佛戰爭的祭品,雖然掣電卒又在戰場上推開了一片空地,但還是深陷在密集的敵人之中,腳掌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道溝壑,無法繼續沖鋒,也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怒吼,一百名裂霄卒揮舞著巨斧,把自己的雙腳當成戰馬,以無畏的姿態高速沖撞進敵人之中,巨斧揮舞之間,鮮血和斷肢四處飛濺,仿佛一場血腥的盛宴,一百名裂霄卒就如同一百輛割草機,在嗔怒僧之中橫行無忌,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不夠,不夠,還不夠!穹雷卒!殛惡卒!破陣!”
屹立在法陣中的宮鳴龍,周身閃爍著道道雷光,如同神明的使者,在人間凈化一切不凈與邪惡,一雙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純白色,絲絲電光噴射而出,看到平安廟戰場中的空間依舊狹小,再度高聲怒吼,從天空上引來一道道粗壯的雷霆,如同天柱一般,直直砸向地面。
“轟隆!”
眾多雷霆之中,有一百道雷霆直接砸進了敵人之中,雷光消散之后,里面出現了一個有一丈之高的雷光士兵。
穹雷卒全身閃爍著電光,只能隱隱可見里面的白骨身軀,身上沒有額外的甲胄,手中也沒有額外的武器,只是一拳又一拳頭地攻擊敵人。
拳頭如同鐵錘一般,每一次攻擊都將嗔怒僧打得渾身亂顫,并且不進行任何防御,來者不拒地接受嗔怒僧一下又一下的攻擊。
但無論是自己在攻擊,還是在接受敵人的攻擊,穹雷卒的體型都在不斷壯大,仿佛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當周身流轉的電光出現了無法控制的趨勢時,便化作一團電光球baozha。
baozha聲震耳欲聾,炙熱的高溫和閃爍的雷霆,將身邊的所有敵人都烤成了焦炭,穹雷卒隨后再度進行狂野的攻擊,繼續開始積攢能量,貯備下一次的爆發。
“隆~隆~轟隆~”除了一百名穹雷卒之外,還有一百道雷霆化作了殛惡卒。
殛惡卒手持兩把完全由雷電組成的長刀,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兩道閃電,身下騎著一頭鼻息間噴吐著閃電的戰馬,身姿矯健,就連眼睛都是由刺眼的白色雷霆組成,在狹窄的空間里助跑了兩步,便直接彈射飛躍而起,落入了敵人之中,馬蹄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道電光閃過,如同利劍一般踩踏在嗔怒僧的身體上,留下一個焦黑的馬蹄印記。
“凈世卒!開陣!驚雷卒!布陣!誅心卒!護陣!”
眼看戰場上的流出的空間已經差不多了,宮鳴龍再度高聲吶喊,根根長發豎立而起,如同引雷針一般,口中噴吐的話語都帶著絲絲電光,如同火花一般閃爍,繼續從天空上引下電光,如同一條條銀色的絲線,在戰場上交織。
“噼啪!”一道電弧炸開,兩百名凈世卒從雷霆中滾出,體型比其他雷霆之師的士兵更加瘦弱些許,但速度更快,雙手上帶著一副閃爍電光的拳套,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道刺眼的閃電,飛快沖到戰線的邊緣,憑借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讓敵人難以抵擋,穩固了己方陣線。
“咚!咚!咚!”三百名驚雷卒緊隨其后,從雷霆之中緩步走出,身上的幾丁質白骨甲胄,比其他士兵更加厚重,表面布滿了細密的紋路,每一塊甲片都緊密相連,如同一座座人形堡壘,手持塔盾,一手緊握著長刀,在雷霆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一點點向著凈世卒穩定的防線逼近。
驚雷卒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敵人的心坎上,揮舞著大刀,動作沉穩而精準,每一刀都帶著一道電光,將任何試圖沖撞防線的嗔怒僧,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劈飛回去。
“吼!”一名嗔怒僧或許是由玩家轉換而成,思維更加敏捷了些許,瞪著一雙充滿兇光的眼睛,在戰場上快速掃視,發現凈世卒和驚雷卒組成的防線不能硬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同伴的身體,將對方當成了盾牌,硬生生擠到了防線邊緣位置。
此時防線上的士兵,正遭受著其他嗔怒僧的攻擊,無暇顧及他,這名嗔怒僧趁著同伴正在遭受攻擊的時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抓著對方的肩膀攀附而上,想要直接跳進防線的后方。
然而這時一道電光在他眼前劃過,速度極快,玩家嗔怒僧的眼前從一片蒼白變成了一片黢黑,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隨后便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事物,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瞬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