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人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一般,讓敵人不敢有絲毫動作,一個個呆立在原地,只能放任飛天大跳蚤等人緩緩?fù)巳ィ⌒囊硪淼匾苿又_步,最終扼守住一處斷裂的墻壁處,為后續(xù)突圍重新建立起一條逃生路線。
“死……死了?”在后方僥幸躲過一劫的魏定,滿臉的不可置信,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己方花費重金籠絡(luò)的先天高手,在這個剛剛才一窺先天門檻的陽雨面前,竟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宛如螻蟻一般的死去,魏定握著劍的手都開始顫抖,劍身在手中不停地晃動,心中根本就沒有上前一戰(zhàn)的膽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渾身發(fā)冷。
后天暗勁期的陽雨,便可力戰(zhàn)先天初元境,如今陽雨一只腳已經(jīng)踩在了先天初元境的門檻上,實力更是今非昔比,面對這些敵人,亦然全部擊殺,其強大的實力讓人驚嘆不已,同境無敵的稱號,可謂是實至名歸。
“吼!!!”
馬道路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對于心智全無,宛如行尸走肉般的鐵瘍卒而言,沒有遭受任何影響,依舊如一群瘋狂的野獸,在馬道上追逐著智端,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死亡的奏鳴曲。
盡管有一人被陽雨的飛鳴劍貫穿而死,但后方還有更多的鐵瘍卒,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如洶涌的潮水般奔騰而來。
“當!”
“硿鏘——滋楞楞!“
珠穹寶蓋!
側(cè)踢刀柄,陽雨瞬間倒握昭沁偃月刀,以拖刀式高速向前狂奔而去,刀刃與石板路劇烈摩擦,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而刀身末端,也緩緩蔓延出一片流光溢彩的光芒,如同蒼穹之上的珍珠母云,絢麗而奪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讓人不禁為之側(cè)目。
智端就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蜷縮在馬車上,身體瑟瑟發(fā)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只能任由不堪重負的馬車,繼續(xù)帶著自己扭曲前行。
車輪在破碎的石板路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鼻息間甚至可以嗅到鐵瘍卒身上膿腫傷口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味,智端仿佛已經(jīng)認命一般,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呼!”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沉悶的破風聲在耳邊炸起,當智端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之前被旦皂稱為“主公”的人,手持一把閃爍璀璨光芒的偃月刀,宛如戰(zhàn)神降臨一般,不躲不避地直接撞上了一名鐵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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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瘍卒體型龐大,如同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馬道上,但陽雨毫無懼色,偃月刀以上撩之勢揮舞而起,刀光閃爍,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直接劈開了鐵瘍卒身前厚重的鐵板,鐵板在刀鋒下如紙糊一般脆弱,瞬間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雖然對方體型龐大,僅僅一刀并不足以致命,但陽雨回身轉(zhuǎn)刀,動作行云流水,再度一記犀利的上撩,精準劈中了之前斬開的縫隙。
只聽“咔嚓”一聲,鐵瘍卒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無數(shù)血肉漫天飛舞而起,如同綻放的血色煙花,代替了已經(jīng)停歇的大雨,落在了馬道之上,將原本灰暗的馬道染成了一片血紅。
四周全是咆哮而來的鐵瘍卒,并沒有因為戰(zhàn)友的死亡而感到絲毫恐懼,這些被剝奪人性的士兵,就像戰(zhàn)場上最恐怖的殺戮機器,眼中只有對鮮血的渴望和,全部都沖向了陽雨,瘋狂的架勢仿佛要將陽雨撕成碎片。
而陽雨深陷敵人之中,卻沒有表示出絲毫驚慌,頭頂突然浮現(xiàn)出一輪圓月,散發(fā)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而圓月的四周,彌漫著一圈絢麗的彩虹,如同夢幻般的仙境。
桂宮闌橋!
昭沁偃月刀的刀鋒上,也同樣纏繞著一圈彩虹,如同靈動的絲帶,隨著陽雨用力揮舞,向四周敵人潑灑出去。
看似虛無縹緲的彩虹,卻無比鋒利,如同無形的利刃,無聲無息地割開了鐵瘍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