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我在一旁忍不住驚訝地說道,“那還是找領隊吧,讓領隊回來接咱們比較穩(wěn)……”
“你別說話!讓一小的集中注意力慢慢地說。”花滿天在一旁低聲制止了我的發(fā)言。
一小的又一次用手臺說道:“都成,我們四個人和央哥他們暫時分開了,明白嗎?”
“噢,明白了。那你們是四個人迷路了還是央哥他們也迷路了?回話。”都成似乎并沒有馬上聽明白一小的的意思。
“都迷路了,我們二十二個人都迷路了。需要讓領隊回來接我們一下,明白嗎?”一小的說道。
都成在手臺中說道:“你別急,聽我細說啊,不用你說話,聽我慢慢說。是這樣,是領隊家里先出事了。大概是下午四五點鐘吧,領隊家里人來電話了,是小統(tǒng)他們走在前邊先出去的隊員接到的電話。當時是說領隊他愛人,他愛人突然臨盆了,被拉進醫(yī)院手術(shù)去啦。讓家屬,就是咱們領隊了,叫他快去,說是情況好像有點不太樂觀。領隊當時是在手臺里聽到的這個消息,完后他就著急忙慌地跑著走了。在山下應該是找了輛車,臨時雇車走的。當時事發(fā)突然,什么都來不及細說,就讓收隊小統(tǒng)臨時負責一下了。這不剛才幾點啊,七點不到吧,小統(tǒng)接到他家里的電話,說他們家老爺子好像突然病了,還挺嚴重的,醫(yī)院那邊都下病危通知啦,他家里人挺擔心的,這不打電話趕緊告訴小統(tǒng)一聲嘛。小統(tǒng)一聽就急了,他也馬上動身回城了。他更慘,家都不在本地,還得現(xiàn)買票往家鄉(xiāng)趕吶!你說這誰能攔他啊,搞不好他都來不及見他爹最后一面啦。所以我們現(xiàn)在這前隊就等于……等于沒有領隊啦。大家臨時決定讓年齡比較……”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貪吃蛇聽著聽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么那么亂啊?”
“一點兒都不亂,就是領隊家要添丁進口,收隊家可能要送老人出殯。不就是這么點兒事嘛,不亂。”一小的低聲對貪吃蛇說道。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分明就是在玩咱們呢!”我忍無可忍惱怒地叫道,“哪兒特么這么巧啊!紅白喜事全趕一天啦,還剛好這一天咱們迷路了。這話說出去誰能信啊?你把手臺給我,我罵他幾句,他……他特么這就是上午懷恨在心,現(xiàn)在這是在報復我和貪吃蛇呢。當時我們和少打聽與補一刀得罪他了,他現(xiàn)在這是耍咱們呢!”說著我一伸手就將手臺從一小的手中奪了回來,按住手臺按鍵大聲罵道,“都成,別特么撒謊啦!我們都識破你的謊言了!你這謊話讓領隊和收隊小統(tǒng)知道了,他們能饒了你嗎?想想!能饒過你嗎?!別扯謊啦!趕緊讓領隊和小統(tǒng)跟我們通話……”
我正要接著往下說呢,卻被花滿天劈手將手臺搶了過去,她沖我大聲地吼道:“你傻啦?!咱們現(xiàn)在處于弱勢,更不能得罪人啦,你閉嘴!別說話,動腦子好好想想。這么半天了,領隊和小統(tǒng)他們都沒說話說明了什么?其他前隊的隊員也沒有出聲,這都說明了什么?你想一想!”
“我……”我被她的這幾句話問得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了,一時沒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愣在了當場,沒能再說出什么來。
這時手臺中沉默了幾秒,之后又傳來了都成的聲音:“我靠!馬克,你腦子沒病吧!這種事我能開玩笑嗎?我要是撒謊,讓我……讓我也不得好死!我這說得都是實話啊,你們得相信我!領隊走了以后就一直沒有消息,誰也不知道他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而且誰也不敢主動去問啊。要是人家生了個大胖小子那還好說,要是弄不好一尸兩命,那……那誰問誰不是傻子……”
“都成,都成,聽我說,我們相信你,相信你!”花滿天用手臺說道,“剛才馬克那是凍傻了急糊涂了,我們已經(jīng)嚴厲地批評他了。”
又沉默了幾秒,都成才在手臺中說道:“哪位?是……是花滿天嗎?這樣,你們要相信我,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領隊和收隊都臨時有事不在這里啦。”
“都成,那你們前隊那里現(xiàn)在是誰在負責呢?”花滿天冷靜地用手臺問道。
“哦……嚴格意義上沒有人負責了,最多只能說是幾個年齡大一些的,和這個隊出來活動次數(shù)頻繁一些的老隊員在一起商量著在維持呢。那個……那個陶大哥,哎,還有山哥,他們幾個人,還有幾個我也不太熟悉的,他們在一起邊聊天邊等你們后隊呢。說是后隊出來了咱們就回城,有什么別的事以后再說。他們……他們這算是集體臨時負責一下吧。”都成在手臺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著。
“那你看這么著行嗎?你把手臺交給陶大哥或者是山哥,讓他們跟我們說幾句。”花滿天用手臺耐心地說道。
“哎呀,行是行,不過那你們可得等一會兒了。我這也是單獨跑出來的,我現(xiàn)在沒和他們大家待在一起。”都成在手臺里說道。
花滿天略感意外地用手臺問道:“哦……那你現(xiàn)在身旁還有誰呢?還有誰和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