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為沒有吃完午飯自然不能現在就起身出發,更何況我覺得和比我行進速度快的人一起走路會很痛苦、很吃力的。這就有些像是在學校學習考試或是在體育場上比賽一樣,有時絕對成績和努力程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對成績和互相之間的攀比與比較。落后的人永遠有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如果不能把這壓力轉化為改變的動力,很多人遲早會被這種壓力壓垮,壓得心理崩潰。我不想把自己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之中,所以我寧愿選擇和體能略遜于我的后隊一起行動,這可能就是有些人講得‘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意思。
海德這時也站起了身準備出發,卻發現身邊的昂的不坐著沒動,就伸手拍了昂的不的肩頭一下說道:“你怎么了,準備出發啦,別發呆了。”
昂的不抬起頭沖他說道:“你先走吧,我等會兒再走。我這兒還等著聽央哥講完故事呢,反正今天咱們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急急忙忙地跟著他們走在前邊有什么用啊。”
“哎,這話我愛聽。”嚴姐搭話說道,“這就叫做享受過程最重要,那結果其實并不重要,而且還早就是注定了的。你早走就早回到車上,還是得等后隊不是。這走前走后其實它根本就不重要,不要為了單純的追求速度而忽略了我們身邊最美的……”
“噢,合著您一直以來都是能走快也不走,就是故意的要拖咱們全隊的后腿啊。”海德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補一刀突然開口對海德說道:“就你還老說他傻,我看你才是真傻呢!”說著她伸手一指昂的不道,“他好歹還知道什么人重要什么人不重要呢,不信你再仔細看看,還有誰也沒走呢。”
“什么人重……”海德聞言遲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一直坐著沒動地方的這些人,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只見他又蹲下了身子重新坐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不再開口說話了。
這下昂的不反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又坐下了?不是要走嘛,怎么又不著急了?”
海德白了他一眼說道:“大哥,我看你不是真傻,是真能裝傻!你以為就你會撒謊啊?我也會!你不是說打算聽央哥講完故事再走嘛,那我還說我一會兒打算幫央哥照看一下咱們后隊的隊員呢。怎么樣?比你的那個理由高尚些吧。”
央哥笑道:“哎呀,那敢情是好,看來還是你的覺悟高,那一會兒就要多麻煩你啦。我正發愁自己能力不足難以勝任呢,要是有你的幫助,那我就有底氣多了。”
“對,一會兒你就照死了使喚他,千萬別對他客氣。”貪吃蛇邊吃東西邊對央哥說道,“他年輕,身體也不錯,一看就是干力氣活兒的好材料。再說又是免費義務勞動,不使白不使嘛。我看一會兒出發時你的包就讓他替你背著吧,先鍛煉鍛煉這些年輕人,咱們隊伍發展壯大的重擔也應該慢慢地往他們身上壓一壓了嘛。”
“有道理,我看這個法子好。而且一會兒應該讓他把咱們后隊隊員所有的重東西都背上才對,這樣鍛煉效果才能更好,而且還能有效地緩解咱們那些走得慢的隊員的壓力,能讓大家走得都快一些。這才叫互相幫助,對不對?海德,否則你就成傻小子說大話自吹自擂了。”少打聽也湊趣地說道。
我吃了口面又喝了一口面湯說道:“你們別嚇唬他了,真把他當成豬仔苦力啦?告訴你們吧,這小子也不傻。你們的東西交給他,那可就指不定背到哪里去了。空麻袋背米聽說過嗎?反正我的背包絕對不能交給他背,我不放心!”
“哎呀,你們就知道瞎打岔,都安安靜靜地吃你們的東西吧。”昂的不這時不耐煩地說道,“央哥,您接著講您的故事,后來又怎么樣了?”
“好,那我就接著講。”央哥啃了口烙餅思索了一下問道,“哦……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廁所,講到那個店老板跑進廁所了。”昂的不似乎記得比較清楚,馬上出言提醒道。
央哥點了點頭說道:“哦對,他進了廁所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對付妖怪的土方子。在他家鄉還有一種傳說,說這很多的惡鬼,包括能變化出人形的妖怪,除了怕黑狗血以外還怕人的屎……人的這些排泄……哦就是這些污穢之物吧,你們能聽明白就得了。他現在搞不到黑狗血還可以用這些污穢之物臨時頂替一下嘛,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但總比自己赤手空拳的去對付妖怪要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