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占卜（第4頁）

族長家

家中只剩下富岳和汐在書房之中，其他人都已經先行睡去。

富岳一改常態的和藹，現在滿臉寫著威嚴。

坐在富岳前的汐也沒有餐桌上的活潑，而是很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汐，雖然有些對不起你，但如果你可以嫁給東方玄，便是對家族最大的貢獻。”

富岳慢慢地說著，但坐在對面的汐只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十一歲的少女已經知道世間的七七八八。

富岳的意思又何嘗不是淺顯易懂。

“我知道你可能不情愿，但東方玄之后肯定會大有成績，你不算委屈。”

說著富岳手指慢慢敲著桌面。

“但你要知道在大家利益面前，個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我沒有女兒，這個機會也不會留給你的。”

汐慢慢點了點頭，慢慢開口。

“我明白，族長大人。”

富岳看著低著頭的汐嘆了口氣。

“你也可以拒絕，我會選擇族內其他適配的女子，但你也要知道這可是改變你們一家的機會，今天回去你好好想想，也和父母商量商量，等明天給我答案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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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端著的燭火晃了晃，將汐的影子拽得老長。

走在回自家小院的路上，心像被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墜著。

畢竟是關乎一生的婚約，偏又裹著族長的命令，哪里是尋常人家的兒女情長能比的？

她算什么呢？不過是族里不起眼的旁支少女，連拒絕的底氣都得掂量著族長那句“改變你們一家的機會”。

宇智波的夜路總比別處更靜，稀稀拉拉的路燈懸在巷口。

汐低頭看著自己被路燈切得支離破碎的影子。

黑暗好似吞噬了整個宇智波族地。

也好似吞噬了自己的影子。

大概，自己和這片族地一樣，都困在看不見底的灰暗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