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喬魚的眉頭輕輕動了動。
顧野馬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他的聲音透著暗沉的沙啞:“阿魚,阿魚。”
喬魚動了動眉頭,睜開眼。
感覺肚子有異樣,問道:“孩子,孩子怎么樣了?”
看著喬魚激動緊張的神情,顧野垂下了眸子說道:“你先別激動,醫生說你現在不能激動。”
喬魚本身就是醫生,一聽到這句話,就已經知道結局了。
瞬間失神,呆呆地坐著。
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孩子得來是意外,但是這段時間,孩子在她的身體里。
雖然不能夠聞著肥膩的味道。
但她是有感覺的。
現在突然告訴她,孩子從她的身體里被剝離了,喬魚無法接受。
眼淚瞬間從眼眶里直接流了下來。
顧野心疼極了。
伸手將她摟住。
“別哭別哭,醫生說這個時候不能再哭。”
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悲傷是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任。
可是,人的感情又不是機器,哪能夠冷冰冰的想控制,就能夠收得住的?
“他明明前一秒鐘還在我肚子里的,怎么突然說沒就沒了?”
作為醫生,她在醫院里看到太多生生死死離合的事,本來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是鐵石心腸。
能夠適應生死離別了。
但當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喬魚突然發現她沒辦法做到那么淡然,還是很傷心的。
她哭出聲來。
顧輕輕地摟著她說道:“別哭,他以后還會來的,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