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節沒動。
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曾將她親手趕出季家的人。
她和季知月都是季家的女兒,可父母心里只有季知月。
在他們心里,季知月是乖巧懂事的女兒,而她季知節則是陰險狡詐的壞人。
所以當季知月污蔑她偷東西時,無論她怎么辯解,都無濟于事。
就算季知月設局,害得她名聲掃地,甚至牽連季家。他們也從沒懷疑過季知月,只把一切罪責推到她身上。
那時候,是他親自出面,當著無數媒體的鏡頭宣布:“我季家只有一個女兒,就是季知月。”
“季知節已經被逐出季家,一切言行與季家無關。”
所有人都笑她是被家族拋棄的可憐蟲。
如今,他又出現在她面前。
“月月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給她輸血。”
辦公室里死一樣的安靜。
季知節很想問問,時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氣壯的站在這里,說出這句話。
“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
季父臉色鐵青,“她是你的親妹妹!”
季知節慘笑。
“父親,你難道忘了嗎?七年前,你就已經把我趕出季家了。”
“我早已沒什么親人,也沒有妹妹。”
季父臉色一僵。
多年前親口說出的話,終究成了回旋鏢,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驕傲的男人低下頭來,懇求:“醫生說月月的心功能很不好,還有貧血,只有輸血才能維持。現在還沒有找到心源,你必須跟我回去輸血。”
季知節看著他這樣,只覺心底苦澀更甚。
她從來沒見過,季父為誰這般懇求過,季知月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沈廷深,小池,不也是把季知月當成信仰嗎?
想到這,季知節眼眶有些濕。
“好,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我要回季家,并且還要季知月手里,所有季氏的股份。”
季父眼神冷下來:“季知節,你別得寸進尺。”
“這是條件,不答應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