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出生以后,早晚親手?jǐn)叵滤墓奉^,為征伐諸天祭旗。
話又說回來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次的系統(tǒng)任務(wù),好像是出生時動靜越大,評價越高。
正好,父王也想借此布下殺局,將這些人除干凈。
這一世,他要用這滔天的殺劫,作為出生的洗禮,用敵人的鮮血和恐懼,鋪就降臨人間的第一塊踏腳石。
他要讓上一世,所有欺辱過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江麟正想著,就聽母妃蘇晚棠再次開口問道:“你打算何日起程北上?”
“明日就走,”江災(zāi)的目光,落在蘇晚棠隆起的腹部,眼中滿是不舍,“我在這里,他們畏首畏尾,不敢動手。”
“放心,王府和西山營,早已是鐵桶一般,只等這群蛇鼠出洞。”
蘇晚棠輕輕頷首,指尖無意識地?fù)徇^小腹,那是她與江災(zāi)血脈的延續(xù),也是這場風(fēng)暴的核心。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小生命的蓬勃律動。
很快,一股源自心底的安寧,就漸漸驅(qū)散了她心底那絲殘留的不安。
她信任江災(zāi),如同信任自己手中的劍。
“好,”她抬眸,望進(jìn)江災(zāi)眼中,千言萬語盡在其中,“一切小心。”
江災(zāi)冷硬的面部線條,瞬間柔和了幾分。
他俯身,寬厚的手掌輕輕覆蓋在蘇晚棠的肚腹之上,仿佛能觸碰到里面小小的生命。
“麟兒,父王有事,需要先離開幾日。”
“母妃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你要好好聽母妃的話,不許調(diào)皮,不許搗亂,聽到了嗎?”
江災(zāi)溫和的聲音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即將身為人父的緊張。
蘇晚棠嗤笑道:“他才多大,哪聽得懂這些?”
話音未落,只見那圓潤的肚腹上,清晰地鼓起一個小包,像是一個小小的拳頭或是腳丫。
江災(zāi)那雙執(zhí)掌千軍萬馬的手,此刻竟有些無措。
生怕不小心,碰壞了這脆弱的小生命。
“麟兒?是父王……你……你舍不得父王離開是不是?乖,父王不會走很遠(yuǎn)的,很快就回來了……”
“好好聽母妃話,等父王回來!”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徹底融入夜色之中。
翌日正午,他帶著大軍離開的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落雁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