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彈了彈手指道:“鄒衍!”
元宗疑惑道:“莫非是那位以五德始終說名動當代的玄學大師。”
“正是。”王動點頭。
元宗雖大惑不解,但也不好多問,當下兩人出了酒肆,問明方向,朝鄒衍的住所而去。
鄒衍的觀天樓高達五層,乃是大梁最為惹眼的建筑物之一。
王動之所以拜訪鄒衍,實則卻是奔著鄒衍一身所學而去,此人是陰陽家中的大師,擅長陰陽天機,五行術數,洞察天命!在原著里他便預見到項少龍會是天下格局中改天換地的新圣。
陰陽五行之術若是換到了現實世界,早已被斥之為迷信,什么陰陽大師,殿堂級術士都不過是騙子一流,只看騙術高低罷了,但青銅門本就是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存在,且單從鄒衍的預言便能看出此人確有真材實料。
五行術數雖是旁門,但若是用得好了,所能發揮的作用絕不在任何頂尖高手之下。
呼啦!
正行進間,街邊酒肆內突然竄出幾個人,這幾人全都是粗布麻衣打扮,腰挎木劍,赤著雙腳,神情肅然,一派苦行者的模樣。
幾個人嘩啦一聲竄到王動,元宗前面,擋住了兩人去路,目光如劍,一瞬不瞬的射了過來。
確切的說,幾人的目光全都凝注在元宗身上。
王動立時知曉,這些人都是墨家門徒,乃是沖著元宗而來。
元宗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舒展開來,緩緩道:“嚴平不至于追殺我至魏地,你們是楚墨還是齊墨?”心中卻是苦笑,想不到自己初入魏境便暴露了行蹤,瞧對方的行動舉止,顯是偶然間撞見,而非事先知曉而為。
元宗除了暗嘆倒霉外,還能說什么?
對方默然片刻,冷漠的盯著元宗,當先一領袖模樣的中年人道:“元宗,把鋸子令交出來,饒你不死。”
元宗哈哈一笑:“墨者豈是畏死之輩?但老實說,鋸子令并不在我手上。”
當曰他被趙墨領袖嚴平率眾圍攻,怕鋸子令落入嚴平手中,因而將鋸子令交給了項少龍,可這話自然不能讓對方信服,其中一人手按劍鞘,似欲拔劍。
元宗絲毫不懼,油然道:“此乃魏國王都,你們是要當街拔劍嗎?”
此處動靜已引起了旁人注意,那中年人也不想大張旗鼓,一揮手阻止了手下下一步的舉動,盯著元宗看了片刻,冷冷笑了一聲,轉身率眾離開。
元宗目送著這幾位墨者,直待得對方背影消失在巷道內,才嘆了口氣道:“魏國境內竟出現了墨者行會的人,實讓人始料未及,王兄再與我待在一起,只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王動道:“元兄覺得我是怕麻煩的人么?”
元宗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以王動的武力,放眼天下,舉世無敵,他自己不找人麻煩,別人就要謝天謝地了,還怕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