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頓了頓,聲音冷了下來,“前世,你一腳把我踹下車,讓我一個人死在荒山野嶺的時候,你怎么不問,你哪里對不起我?”
林峰的身體猛然一震,臉上血色盡失。
他終于明白,我說的不是氣話。
我搖上車窗,對司機吩咐。
“開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啟動,將那三張絕望而扭曲的臉,遠遠地甩在身后。
車里的后視鏡里,我看到林峰的母親癱倒在地,放聲痛哭,而林峰,則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慈善晚宴上,我代表盛華集團,捐贈了一筆巨款。
這筆錢,將用于在貧困山區修建一百所希望小學。
主持人問我,為什么要用“定海”來命名這個慈善項目。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那顆價值連城的避水珠,雖然碎了,但它的價值,會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下去。
而林峰一家,因為他們的貪婪和愚蠢,親手摔碎了本可以改變他們命運的珍寶。
他們不配得到救贖。
晚宴結束,我站在露臺上,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陳叔發來的消息。
“大小姐,林峰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平靜地刪掉信息,仰頭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