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點了一份最辣、加麻加辣的重油粉絲,滿滿一大碗。
熱氣騰騰地,我們相對而坐。
他吃得很慢,很認真。
滾燙的紅油辣得他滿頭大汗,眼淚鼻涕直流,嗆得不停咳嗽。
卻還是吃得干干凈凈。
吃完,他用攤主遞過來的廉價紙巾,仔細地擦了擦嘴。
恢復了一絲平日里貴公子的模樣。
他看著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硬道。
“真難吃,又麻又辣。”
后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傅斯越。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事業里。
我開了自己的工作室,建立了自己的高端餐飲品牌。
我變得越來越忙,也越來越充實。
溫景然從國外回來后,時常約我吃飯,看一些冷門的藝術展。
他從不越界,總是那么溫和、體貼,有分寸。
他身邊的朋友都勸他,說我這樣的事業型女強人,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不好追。
他卻只是笑笑,對他們說。
“我不是在追她,我是在等她。”
又是一年春天,北城下了一場纏綿的雨。
我剛從公司出來,整個人都累得快要散架。
溫景然就站在公司樓下的屋檐下,撐著一把黑色的長柄傘,手里還提著一個精致的保溫桶。
他對著我溫和地微笑。
“看你朋友圈說最近很累,給你燉了花膠雞湯,暖暖胃。”
那一刻,所有的聲音,仿佛都遠去了。
我看著他溫柔的眼睛,承認,我心動了。
可我最終,還是沒有給他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