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高處長心里實名羨慕了,但案子總得繼續往下辦:“那就找張則靈過來。”
張少天師的名頭,玄門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鄧老板聽了立刻兩眼放光:“是天師府的張少天師嗎?”
下一秒,持續加班心情不太美妙的高處長就兜頭給人潑了一盆冷水:“是,但你放心,他也救不了你。”
鄧老板:“……高處長,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高處長從容應對:“因為,我不靠慈悲善良渡人。”
可惡,等他好了,立刻就離開禹城,這地方誰愛待誰待。
張則靈很快進來,他對高長合點了點頭,就看向鄧老板脖子里的玉符,玉符這種東西,是紙符的進階品,因為承載物的改變,符箓的力量和次數也有了疊加,所以二級天師就能畫紙符,而三級天師才能制作玉符、石符、竹符等等。
但只有到了四級天師,對于靈符的操控才有了質的飛躍,張則靈雖然初入四級天師,但他從小在天師府長大,什么符箓沒見過,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塊玉符的不同。
“怎么樣?”
“是塊好東西,但已經毀了。”
鄧老板將通透的玉符費勁地放在燈光下,明明一條裂紋都沒有啊:“怎么就毀了?”
“玉符擋災,擋的多是來自于外部的邪孽,但如果是來自你自身,它就會替你吸收負面的影響,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有到了它無法支撐的時候,才會顯露表態。”很顯然,這塊玉符上面的靈氣已經不多了,很快就會陷入連本態都維持不住的艱澀局面,“你看這里,你的鬼咒已經發作過一次,雖然陳老師及時出手替你壓制住了,但玉符也出了力,這里已經透手指了。”
鄧老板都快哭了,人財兩空,說的就是他了。
“張少天師,您有什么辦法可以拔除鬼咒嗎?”
“我確實會一點祝由術,但并不精通,粗淺的病癥可以一試,但鬼咒這等陰邪毒咒,非得專精此術的玄醫才能保你性命。”說到這里,張則靈心里也有些遺憾,請符人本該是天生的祝由師來著,誰知道陳老師壓根碰都沒碰過祝由科。
鄧老板不由有些絕望,玄醫在整個玄門地位都很高,蓋因學醫難啊,學祝由科更難,所以玄醫人少,學得精的就更少了。
物以稀為貴,他甚至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環境處都沒有玄醫。
“那我,還有救嗎?”沒有的話,他干脆找人去打點身后事算了,至少等到了下面,他得有錢。
“別灰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壓制鬼咒不算難事。”畢竟鬼咒怕人形鬼王,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了。
鄧老板一臉灰敗,心里已經開始考慮棺材是買翻蓋還是滑蓋了。
陳清淮今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跟鄧老板玩了一場談話推拉,他臉上神情懨懨,顯然對出門有了抗拒。
哎,要不給老頭子打個電話,算算老許在哪算了,一步到位啊。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陳清淮伸手按亮玄關的燈,客廳的沙發上居然坐起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少年,可不就是陸啟行陸大少爺。
“我還要問你呢,這么晚怎么睡在這里?”
陳清淮換了室內拖鞋,別墅里開著恒溫空調,他順手把外套和手套都脫了,趿拉著拖鞋進了廚房找東西吃。
“松伯說給你留了宵夜,在蒸箱里恒溫熱著。”
陳老師打開蒸箱,果然聞到了芋兒燒雞咸香的味道。
“你這么餓嗎?這么晚回來,沒吃晚飯?”陸啟行這會兒已經完全醒了,事實上往常這個時間點,他都還生龍活虎的,就是今天吃太飽,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