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趙旅很是有些意動,自黃桀以來,朝廷的威嚴(yán)早就被掃在了地上,他能為官一方,還是靠的走通州里門路,對于武雉的威名自然深有體會,生死之下,也不介懷那些流言蜚語,所躊躇者,只有一個方面:“可是此地還有郡里校尉坐鎮(zhèn),本官能調(diào)動的,只有五百廂兵啊……”
“大人不必?fù)?dān)憂!”
那衙役見此,心里大叫有戲:“我縣中大戶世家,也蓄養(yǎng)了不少家丁,一遇到攻城,必然征召入廂兵的,幾位老家主,都說唯老父母之命是瞻呢!”
“如此……”
趙旅心頭一動,知道本縣大戶世家八成要做墻頭草,正想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下來,前面卻傳來兩聲驚呼,旋即就是鱗甲拖地之聲逼近。
十?dāng)?shù)名甲士一股腦地涌入,后面跟著一名唇帶兩撇鼠須的校尉:“趙大人莫非想違抗朝廷與州牧之命,做那叛逆?”
他雖然長得鼠頭鼠腦,但竟似愚忠之人,進(jìn)入亭子后,眼睛一瞥那衙役,臉上就帶著不屑的表情來:“殺了!”
“諾!”
兩名親兵上前,將已經(jīng)癱軟如泥的衙役拖出,直接拔出腰刀砍下。
噗哧!頭顱落地,血如泉涌,趙旅看著這幕,卻是直欲作嘔。
“單校尉……你……你怎么在這里?”
趙旅臉色慘白,這校尉乃是郡里直接派下來,專門防著武鎮(zhèn)的,帶著戰(zhàn)兵兩千人,乃是此時輝曾縣內(nèi)的第一大勢力。
“本校尉若不來此,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單校尉手一揮:“縣尊大人心憂戰(zhàn)事,操勞不堪,已經(jīng)病倒,到后宅養(yǎng)病去吧……將縣尊大印,還有庫房司吏叫來,本校尉要開啟武庫,抵擋敵鋒!”
“諾!”
背后兩人當(dāng)即走出,一左一右地將趙旅架起。
“單雄,你敢?”
被如此侮辱,趙旅卻是臉色漲紅。
“我為何不敢?縣令大人……這個世道,早就變了!”
單雄大笑:“太平之時,文貴武賤,但現(xiàn)在卻是武貴文賤,何況你還有通敵之嫌,現(xiàn)在不殺你,還是看在你那頂烏紗的份上,不過三日之后,就該換個人戴戴了……”
他把玩著縣令大印,面色又轉(zhuǎn)為嚴(yán)肅:“傳令下去,封閉四門,只要堅守三日,州郡援兵必能趕到!”
敵人只有一萬,他卻有著戰(zhàn)兵兩千,廂兵召集壯丁,也能有著一千。
三千人守縣城,只要三日,后方便可得到消息,做出反應(yīng),卻是沒有多少難度。
有著如此大功,加官進(jìn)爵還少得了么?
……
輝曾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