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見,岑諭那一身的匪氣,比在部隊的時候,更重了。
姜茶沒再看他,而是隨著舉牌子的人笑道:“這位大哥,我是去東風村的知青,我叫姜茶。”
“還有我,還有我,我叫賀松,也要去東風村。”
趙二牛第一次見到姜茶這么漂亮的姑娘,他眼睛都看直了。
“你……你就是姜茶?”
趙二牛吐了口口水,放在掌心搓了搓,之后,撥了撥他那頭像是被屁崩了的頭發,殷勤地幫姜茶把箱子拎到了牛車上。
“我滴個天老爺,你長得這么好看,你家人也舍得送你下鄉?”
“舍不得不還是送我來了嗎?”
姜茶一臉的不高興,把一個被迫下鄉的資本家小姐的驕縱模樣,演了個十乘十。
見她心情不好,趙二牛也沒再說話。
他幫賀松把東西搬上了牛車之后,就坐在前頭駕車。
岑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特意跟姜茶面對面坐著,一雙眼睛時不時地打量著她。
一個是臭著一張臉的大小姐,一個是一看就不好惹的混混頭子,賀松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姜茶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這話,明顯是對著岑諭說的。
岑諭聽笑了。
“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老子一只手能擰斷你十條胳膊,敢在老子面前橫,你特么的不想活了?”
岑諭兇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屁股下面坐著的不是小板凳,而是龍椅呢。
“趙二牛,這妞兒給老子留著,誰都不許動啊!”
“你想干什么?”姜茶警鈴大作,雙手抱胸,“你要是敢動我,我跟你拼了!”
岑諭盯著姜茶的視線,更加的肆無忌憚。
姜茶白了他一眼,將視線別向了別處。
岑諭向后仰,幽幽地嘆了口氣。
“今天的天,可真藍啊!”
姜茶一激靈。
暗號?
這就是季首長說的她的線人?
“趙二牛,咱們明天,去山里打獵吧!”
“好啊,跟著你進山,鐵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