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翠忍著痛,一動都不敢動,她疼出了一身的汗。
姜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每一針,都是她深思熟慮之后,扎入穴位的。
一針比一針更加謹慎,力道,角度,扎針的深度。
她聚精會神,不敢有一絲懈怠。
汗水一滴一滴地從她的額角落下,潤濕了她瓷白的臉。
八針下去,劉翠翠疼到了極致。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布簾子,攥得緊緊的,恨不能把牙根都咬出血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姜茶拿起準備好的干凈的棉布,拔除了劉翠翠臉上的針。
每一根拔除,都會放出黑紫色的血水,染得白凈的棉布血跡斑駁。
越到后面,血水越少。
劉翠翠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好看。
剛才潰爛流膿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不見,留下了淡淡的印記。
隨著姜茶將最后一根針拔出,已經再沒有了污血流出。
姜茶松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整個人踉蹌的后退了一步,隔著單薄的布簾子,軟軟地靠在了霍競川的后背。
“你還好嗎?”
霍競川擔憂地問道。
姜茶有些氣虛,“還好。”
身為醫者,她的體力,有些太差了。
不過是簡單地施一次針而已,她就虛成這樣。
看樣子,她得把體力練起來才行。
姜茶把用過的銀針單獨放在一起,重新拿出了一塊干凈的棉布卷好,裝進了包包里。
“到第幾個節目了?”
“到了第十二個。”
霍競川一動不動,任由姜茶靠著,緩解疲憊。
姜茶重新用清水把的劉翠翠的臉再次清潔一遍,“你現在去化妝,應該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