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指著寫字臺前的椅子,霍競川不敢反駁,立刻坐了下去。
“脫!”
霍競川雙手抱胸,“姜茶,我不是那么隨便的男人。”
姜茶懶得聽他廢話,上手去扒霍競川的上衣。
“哎,別……”
霍競川按住姜茶的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小姑娘哄著眼眶,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沒怎么受傷,霍競野那小子,就喜歡夸大其詞,真的,你看我回來之后,每天照常上班,早操,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得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姜茶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霍競川無奈地嘆氣。
“我自己來!”
她再這么對他上下其手,他真不一定能忍住。
霍競川的手生得漂亮,修長,勻稱,因著常年訓練、持槍的緣故,看起來比旁人更加有力,他解扣子的時候,指尖翻飛,格外的好看。
姜茶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他看,她扭頭,打量起霍競川的書桌。
軍綠色的鐵質臺燈放在寫字臺的左上角,邊上是他常用的軍用水壺。
鋼筆,墨水依次排開,最右邊放著一摞印著春城軍區排頭的條紋信紙。
信紙上方,一只小號的藍色燕尾夾夾著一疊大白兔奶糖的包裝紙。
小小一張,四四方方,一張一張,集郵似的,攢成了厚厚一疊。
“你把這些留著做什么?”
霍競川剛好解開了最后一顆襯衫的扣子,一扭頭,就看見姜茶拿起了那一摞大白兔奶糖的糖紙。
“它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霍競川勾著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完成任務的危險一筆帶過。
潛伏敵營五天五夜,要不是靠著這些糖補充體力,霍競川根本就做不到一個人單挑敵方一整個營地。
這一次,任務兇險,可他完成得過于漂亮,創造了春城軍區新的單兵神話。
姜茶知道,部隊里有部隊的規矩,對每一次的任務保密,是每一位軍人應盡的職責。
她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