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芳來了之后,她更是連笑都不會了。
這就是遇見錯的人,和對的人,最鮮明的例子。
“我已經在錯誤的感情里,走了二十年的彎路,最起碼,你不能步我的后塵!”
“我不會的,媽媽,我會振作起來的,很快就會!”
姜茶勸慰自己。
她在床前坐了半夜,看著手表上的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總能回到原點的。
她應該成為秒針,不為任何人而停留。
姜茶不知道的是,霍競川就站在她的窗外,隔著黑夜,隔著窗簾,靜靜地站了半夜。
直到姜茶房間的燈光熄滅。
姜茶決定放下。
而他,放不下。
姜茶決定,遠離霍競川的第一天,從自己單獨吃午飯開始。
她搶了侯麗萍的活兒,到了得飯點兒,主動去了食堂打飯。
白書瑤已經被整個歌唱團的姑娘們孤立了。
人是最害怕對賬的。
她做過的那些兩面三刀的事情太多,在大家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
一旦露出了端倪,就像是崩亂的毛絨線團,千絲萬縷,全都攤開在了陽光底下,將內里所有腐爛斷裂的部分,全部暴露無遺。
以至于,整個歌唱團的姑娘,都繞著白書瑤走。
本來,她在文工團里,也有不少姑娘看不慣她,總是端著一副清高的樣子,很不能讓全世界都圍著她轉。
明明有不少人唱歌都比她好聽,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又能跟霍師長攀上關系,她就成了歌唱團的臺柱子。
不服氣的人多了去了。
可大多數男人,就吃她這一套。
她這才被孤立了幾天,眼睛一眨,眼淚一掉,就把文工團里的那些男人們勾得團團轉。
姜茶剛剛把飯打好,找了一張空桌子,把飯盒放在了桌子上,準備扣蓋子,裝好,拎回醫務室。
迎面就來了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二八分的劉海,短發上抹了油,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姜茶遞上了一朵剛從外面墻根處摘下來的紅色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