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才來兩天,誰都不認識,他甚至連文工團都沒有去過,怎么可能在文工團里面散播謠言?
霍競川推門出去,這件事,他一定要一查到底。
姜茶在軍醫院遇到了張可達。
他在廠里頭跟人打架,一拳過去,把人家的鼻梁打歪了,他爹對著人家父母一臉抱歉。
這貨倒好,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翹著二郎腿,靠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連治療室的門都沒進,活脫脫一副大爺模樣,看的他老子差點心梗。
說來也巧,姜茶剛從藥房出來,就看見了張軒站在走廊邊,訓這個,比他這個老子看起來還老子的兒子。
“你說說你,你都多大的人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從小到大,我光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都十八了,張可達,你不是八歲,你一拳過去,有沒有想過以后?你要怎么再回到廠子里去上班兒?他們會戳斷我脊梁骨的!”
“那正好,我也不想去你那個破廠子里上班,大不了不干了唄!”
“我叫你祖宗行不行?你想干嘛?想要跟著楚天澤一起下鄉嗎?”
“你別在我面前提他。”
“不提他,人家臨走之前,你還把人家揍一頓,你手怎么這么欠呢啊?”
張可達不耐煩地別過臉,正好看見了抱著一大箱藥品出來的姜茶。
他當即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姜茶面前,把他爹甩在了腦后。
“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人家還在里頭躺著呢!”
張可達身材高大,把張軒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張軒根本就沒有看見姜茶的機會。
他碎碎念個沒完,張可達直接幫姜茶抱住了裝著藥品的大箱子。
還挺沉。
“你怎么在這兒?”
姜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可達,她吃力地抱著箱子,正準備抬起膝蓋把大箱子往上面揆一揆。
膝蓋剛抬起來,手里就是一空。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了張可達。
“你怎么在這兒?”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問出了聲。
“我現在在文工團的醫務室里上班,今天來軍醫院領藥。”
張可達聳了聳肩,“別提了,這么重一箱子藥,你怎么拿?我送你回去。”
“我說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把人打了,你走了,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