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副本的難度,可能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
“那個‘先行者’!肯定是那個‘先行者’干的!他拿走了槍!”
“一個力大無窮的巖石怪物,一個躲在暗處、心機深沉的漁翁……媽的,主播這局是地獄難度開局啊!”
我抹去嘴角的血跡,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
“溯”字符帶來的精神沖擊,還在持續。我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但我的大腦,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先行者”進入地宮,目的不明。
“友軍”帶著某個儀器進來,任務目標不明,但遭遇怪物,慘死。
“先行者”拿走了槍,并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陷阱,試圖誤導我。
而我,現在成了唯一的“破局者”。
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必須前進。
我從背包里取出一瓶水,大口地喝了幾口,又拿出了一枚“御”字符,緊緊地攥在手心。
這一次,我沒有立刻激活它。
“御”字符的能量,是有限的。過早開啟,只會白白浪費。我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刻,用它來保命。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那根半米長的撬棍,將它橫在胸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著甬道深處走去。
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我的耳朵,在捕捉任何一絲異常的聲響。
我的眼睛,在警惕任何一處可疑的陰影。
我甚至,將體內的“氣”,分出一小部分,覆蓋在皮膚表面,形成了一層最基礎的、肉眼看不見的“氣膜”,以此來提升我的感知力。
甬道,比我想象的要長。
大約走了一百多米,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
空間,豁然開朗。
我,來到了一個更加寬闊的石廳之中。
這個石廳,呈圓形,穹頂極高,足有四五十米。整個大廳的墻壁上,都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繁復無比的壁畫。
我的手電光,一照上去,就被那些色彩斑駁、栩栩如生的畫面,給牢牢吸住了。
這些壁畫,和我在外面歷史書上看到的任何一種風格,都截然不同。它們的線條,粗獷而又充滿了力量感,用色大膽而又詭異。講述的,似乎是一位古代君王,或者大祭司的生平。
有他接受萬民朝拜的,有他率軍征戰沙場的,但更多的,是一些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充滿了神秘主義色彩的畫面。
一幅壁畫上,他站在高聳的祭壇上,下方,是成千上萬的奴隸,被當作祭品,投入巨大的火坑。
另一幅壁畫上,他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法杖,天空烏云密布,雷電交加,仿佛在呼風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