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xiàn)在!
趁著那幾個(gè)打手被簡洐舟纏住,沈念安看準(zhǔn)一個(gè)空隙,貓著腰,拔腿就往工廠外面跑。
她就是個(gè)廢材,不跑留在這不僅幫不了他,還會(huì)拖累他。
所以,她丟下簡洐舟,跑了。
她剛沖出工廠破敗的大門,還沒跑出多遠(yuǎn)。
“?。 币恢淮謮训氖直勖偷貜呐赃厴浜罄锷斐鰜?,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一股濃重的汗臭和煙味撲面而來。
“媽的!想跑?老子在這等著呢!”
這男人把她死死箍在身前,另一只手拿著把寒光閃閃的彈簧小刀,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鋒貼著皮膚,沈念安瞬間僵住,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
“簡洐舟,給老子住手!”
這打手沖著工廠里面厲聲吼道,“不然老子立馬宰了你的妞。”
里面的打斗聲停了一下。
簡洐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工廠門口,他手里拎著一根從打手那里搶來的鐵棍,棍子一頭還在往下滴血。
他臉上沾著血污,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眼神卻冰冷得嚇人,像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被刀架著脖子的沈念安。
“呵?!焙啗欀鄢读顺蹲旖?,露出一抹極其冷酷,帶著濃濃嘲諷的笑,“想用她威脅我?”
他掂了掂手里染血的鐵棍,非但沒有停下,反而邁開長腿,一步步朝男人逼了過來,眼神里是赤裸裸的不屑和漠然:“那你可真是……打錯(cuò)算盤了?!?/p>
那打手被他這反應(yīng)弄懵了,隨即惱羞成怒:“操!你他媽真不管她死活?!”他手上猛地用力。
“唔……”
沈念安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鋒利的刀鋒瞬間割破了皮膚,溫?zé)岬囊后w順著脖子流了下來,疼得她渾身發(fā)抖。
可簡洐舟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他臉上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流血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品。
沈念安看著他越來越近,卻越來越冷酷決絕的臉,明白,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不行,她不能死,熙熙不能沒有媽媽。
“簡洐舟,你真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他手里嗎?!”她眼里都是哀求。
簡洐舟的腳步似乎頓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
他唇角的嘲弄更深了,聲音冰冷無情:“沈念安,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覺得你的命,在我這里,很重要?”他嗤笑一聲,“我根本不在乎。”
沈念安絕望了,但想到熙熙,她又不甘就這么死去。
她決定拼一把。
看著簡洐舟冷酷的眼睛,她流著淚,說道:“阿簡,我是招娣,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