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沉。
此前執(zhí)念附體時,曾親耳聽她哭訴過往——那不是家庭,是煉獄。
繼父的酒后暴戾,母親的冷漠默許,一次次的羞辱與傷害,最終將一個花季少女逼至跳樓邊緣。
而此刻,這個男人竟還能面不改色地質問我們?
“你們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聲音低沉,卻帶著刺骨的敵意。
“你們對雯雯做了什么?她好端端地住進醫(yī)院,怎么就成了這樣?”
老榮一聽就炸了,猛地站起:“你他媽誰啊?開口就咬人?
要不是我們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你現(xiàn)在哭都沒地方哭去!”
男人冷笑:“我混商場三十年,看人一眼就知道真假。
你們倆,一個邋遢,一個陰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雯雯出事,你們脫不了干系!”
話音未落,我已怒極反笑。
抬手一記耳光,清脆響亮,打得他踉蹌后退,臉上瞬間浮起五道紅痕。
全場死寂。
連盧慧雯的母親都忘了哭泣,驚愕地望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
男人回過神,暴跳如雷,抬手就要還擊。
我卻早已動了殺意——不是殺人,是懲惡。一腳踹出,力道精準,正中他胸口。
他悶哼一聲,重重跌坐在地,像個被戳破的氣球,狼狽不堪。
老榮慌了,一把拉住我:“兄弟!冷靜點!犯不著動手啊!”
我沒理他,只盯著地上那男人,聲音冷得像從地底滲出:“盧慧雯身上的傷,哪一道不是你們留下的?
她跳樓那天,有沒有人攔過她?
有沒有人問過她一句‘你還好嗎’?
你們配做父母嗎?
人說鬼可怕,可鬼從不披著親情的皮吃人。你們,比陰司的厲鬼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