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總感覺老君山透露著一種邪性。
“嘴,嘴一個!”
陡然,正在剝堅果的瘋婆娘,身子傾斜,嘟囔著有些干裂的小嘴。
徐墨苦笑一聲,道:“二娘這一天天的,都在教你些什么啊!”
“嘴嘴嘴!”
“好好好!”
徐墨身子微微前傾,親了一下瘋婆娘的嘴唇。
這幾天,瘋婆娘經常去二娘那里,也不知道二娘跟她講了什么,反正,她現在會突然嘟起小嘴,嚷嚷著‘嘴一個’,搞得徐墨非常尷尬。
“這幾兩果仁,你等會兒送給二娘。”徐墨將陶碗遞給瘋婆娘,里邊裝著潔白的果仁。
“吃吃吃!”
瘋婆娘伸出兩根手指,從陶碗里撿起一個果仁,塞向徐墨的嘴巴。
“行行行,我吃!”徐墨笑著張開嘴,任由瘋婆娘將果仁放在自己的舌頭上。
與此同時。
葉狗子家。
上葉村的老少爺們,都聚在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里邊。
葉二狗臉色泛黑,徹底斷了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哎!”
村長葉江看了一眼哭天喊地的二狗娘,又看向面露悲痛,咬著牙的二狗爹,道:“老貴,老君山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怎么能讓二狗他們去老君山里邊捕獵?”
聽到葉江的責罵,老貴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道:“村長,這事情都怪我,是我鬼迷心竅,才答應讓二狗他們去老君山。可、可不去老君山捕獵,我們就要被餓死啊。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村長,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啊?”
“怎么會餓死呢?村外的綠樹葉還有不少,熬制熬制混點紅泥,還是能夠填飽肚子的。”
“村長,那玩意能一直吃吧?老宏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時候,肚子脹得跟十月懷胎一樣,我在給他換壽衣的時候,那他……”
“夠了!”葉江呵斥一聲,眼神有些冷,直勾勾地盯著垂下腦袋的老貴,道:“老貴,你也是半個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怎么什么話都亂講?”
圍觀的村民們,心中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