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蹄被麻繩套住的獐子掙扎,附近的陷阱被觸碰到,一枚枚削尖的樹枝,猶如離弦之箭,向著獐子射去。
讓徐墨驚駭?shù)氖牵@些削尖的樹枝,居然射不破獐子的皮毛。
“皮毛這么堅韌了?”
徐墨心中震驚,卻也容不得多想,抄起別在腰后的柴刀,就向著不斷掙扎的獐子沖去。
靠近一看,徐墨非常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認(rèn)知當(dāng)中的獐子。
體型大了數(shù)倍不說,那獠牙更是猶如利刃。
“哈哈哈,總算能夠吃肉了!”葉大奎興奮地大笑,緊握著一根木棍,向著獐子腦袋砸去。
葉狗子則緊握著‘長矛’,喘著粗氣,眼眸中涌動著貪婪,刺向獐子的腹部。
在三人圍攻下,起碼有三百多斤重的獐子,最終倒在地上。
“大奎、狗子,這真是獐子?”徐墨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獐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小哥兒,這就是獐子啊!”
葉大奎手里邊緊握著柴刀,砰砰砰地砍在獐子的脖子上。
“這獐子,可真大啊!”徐墨由衷感慨。
“小哥兒、大奎哥,這頭獐子,足夠咱們吃很久呢!”
“吃不了太久。”徐墨有些無奈地說道,“現(xiàn)在天氣那么熱,獐子肉沒辦法保存太久。”
只要是沒鹽,要不然,就可以把獐子肉腌制起來。
砍掉獐子腦袋的葉大奎,想了想,歪著脖子,看向徐墨,道:“小哥兒,要不,咱們拿一些獐子肉,去縣城換點(diǎn)其他糧食?”
“那也行!”徐墨點(diǎn)點(diǎn)頭。
就在徐墨他們獵到獐子的時候,翠嫂子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跑到村長家。
村長葉江,雖然只有五十來歲,可看起來卻須發(fā)皆白,那一臉宛若樹皮般的皺紋,說他七八十歲,也不會有人懷疑。
“小翠,你這是?”看著翠嫂子面容扭曲,脖子上青筋暴突,眼眸中更是布滿密密麻麻血絲,葉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村、村長,大憨跟小輝,都死了!”翠嫂子聲音顫抖。
“什么?怎么可能?”葉江臉色驟變,旋即開口道,“走,我跟你過去看看!”
“村長,我、我扛不住了!”翠嫂子喘著粗氣,一把抓住葉江的手腕,牙齒咬破嘴唇,鮮血滴落在地,聲音顫抖,道:“村長,我、我們死得冤啊……”
“嘔~~”
說話間,翠嫂子忽然劇烈嘔吐。
一股惡臭彌漫黃泥屋。
葉江嘴角一抽,大罵道,“小翠,你可別死在我家里啊!不吉利,這不吉利!”
言罷,葉江就拉著翠嫂子,向著黃泥屋外走去。
葉江的兒子、兒媳,也聞訊趕來,幫著葉江,將翠嫂子拉出黃泥屋。
沒幾息,翠嫂子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