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六點多,又去食堂打了一搪瓷缸油茶。
夫妻倆總算吃飽喝足,滿足地舔舔唇瓣。
就是覺得這么吃喝,多少個金銀花生也頂不住。
喬蔓蔓讓兩人別擔心:“陸遠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錢,夠咱們撐到出院。”
喬潤明蹙起眉,心想有錢也沒用啊。
又不是自己的,遲早得還。
喬老太又不會替他們還債,其他兄弟姐妹也沒有半點溫情。
七點整,李明華敲門。
喬蔓蔓把人迎進來,給何念介紹,雙方寒暄過后鎖住門,李明華拿出銀針消毒,給何念施針。
起初,何念很緊張,怕疼。
可等銀針真的扎到頭上,卻發(fā)現(xiàn)一點都不疼。
只有些輕微的酸脹感。
李明華動作嫻熟,還能敏銳地捕捉到病人的心理,在施針間隙聊些家常,緩解病人的緊張情緒。
沒多久,何念睡著了。
李明華動作輕柔地將銀針拔下來,消毒后收進針袋。
壓低聲音說:“喬同志,我得離開了,咱們有緣再見!”
喬潤明恨不得下床送送,可他腿還疼著,絲毫不能挪動。
忙說:“蔓蔓,快去送下李醫(yī)生!”
喬蔓蔓“嗯”
了聲,提上那個帆布包。
見李明華去院長那里道別,就在樓道旁邊等著,等李醫(yī)生忙完,笑著送他去車站。
“小喬同志不用這么客氣,我自己去坐車就行!”
喬蔓蔓俏皮一笑:“陸遠交給我的任務,完不成,他會生氣!”
李明華聞言,沒再拒絕。
跟喬蔓蔓一前一后,笑著問:“你倆認識多久了,他平時是不是特別木頭?”
喬蔓蔓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還成吧,陸遠他很正直,也很有同理心。”
李明華詫異地看她一眼,笑了,笑得有些雞賊:“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喬蔓蔓不明所以,卻也沒追根究底。
把李明華送進車站,又陪他等了會兒車。
眼瞅著火車轟隆隆進站,喬蔓蔓將帆布包往李明華手里一塞,不等他反應,擺擺手,跑走了。
火車停下,乘客們擁擠著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