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還有事要跟你說。紀薔我雖然帶走了,但金湖城這邊保不準還是會有修士盯上你們。
你是打算留在金湖城,還是帶著你的家人回到京城?”
紀峰愣了一下,猶豫一番,苦笑道:
“比起回到京城,金湖城反而更適合我這一家生存。
說實話,當今陛下對紀家雖然沒有趕盡殺絕,但也絕對不希望我們去京城的,也就是在金湖城這樣的地方,能讓他容許我們繼續存在。
當初留在京城的那些旁支,不是零零散散出了事,就是也貶為庶民,去其他小城市了。
金湖城的確有修士的威脅,可我也知道,修士不能隨便對凡人動手,否則會引來因果天罰。
像今天這種情況,到底還是少數。
所以……”
紀菱知道了他的選擇,點了點頭,掏出一樣東西來,說道:
“看在你庇佑了紀薔這些年的份上,我們又同是紀家人,這東西,就留給你們吧?!?/p>
紀峰接過那個陣盤。
紀菱說:
“將它埋在紀府中央,然后在中間滴入你的血。
等你去世后,下一任家主也需要進行滴血認主。
這個陣法,會庇佑紀家人的安危,至少化神以下的修士,都拿你們沒辦法了。
哪怕外出,被修士攻擊的瞬間,也會立刻返回到紀府之中。”
化神期,在如今的修仙界,已經算是頂尖的那一類了。
玄鈞和敖烈如今就是化神期修為。
以玄鈞的性格,是絕不可能主動前往金湖城,對一家毫無修為的凡人動手的,那實在是抹黑了他玄鈞劍尊的名聲。
更何況,紀薔這個和自己有關的目標人物已經不在,他們那個測試血緣的陣盤已經檢測不出紀家的情況,玄鈞就更不可能屈尊降貴來這一遭。
而他能調動來這邊抓人的弟子,又不可能有這么高的修為。
所以,紀家人多半是不會有事了。
紀峰也明白這一點,當即跪在地上就給紀菱磕了一個響頭:
“謝謝姑奶奶!謝謝!”
紀薔見紀峰跪下,也呆愣愣地想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