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都需要上學。
父親就是普通人,平日里還要抽煙喝酒,根本沒辦法養家糊口。
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譚佑鶴面上的口罩從始至終沒有摘,等她說完拿出一枚u盤放在桌上。
“這是什么?”她問。
“你不是看不慣沈歲宴?我就是給你提供一個出氣的機會,事成了以后,工作好說,報酬也好說。”
……
譚佑鶴心情還不錯,進門的時候都哼著小曲,這份好心情在看到從主樓出來的沈歲宴時戛然而止。
見他眼底完全沒有自己,一股無明火就涌了上來。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充滿惡意地說道:“不要以為自己贏了,你以為爸媽真的在乎你?要不是冷銜月用什么救命之恩威脅奶奶,你以為你有機會去參加宴會。”
沈歲宴瞳孔驟然一縮。
他腳步停住,凌冽的視線如利刃一樣扎在他身上,“你說什么。”
“嘖,還不知道呢?一個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廢物。”譚佑鶴那張掛著淤青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字字句句專門往他心窩子戳,“這一次有她幫你,我倒是要看看下一次還有誰能幫你,你最好祈禱自己一直有這份好運氣。”
沈歲宴哪還有心思聽他這些挑釁的話,白著一張臉就往外走,邊走邊撥打著電話。
她這會兒應該去了酒店。
電話無人接聽。
他想見她。
迫切地想要見她一面。
一路上,積壓在心口的情緒攪得他心臟悶得難受。
到了酒店外,反倒是冷靜兩分。
沈歲宴給她發消息。
【還在忙嗎?】
宴會的流程基本已經過了很多遍,冷銜月今天過來是再完善一下細節。
茶水點心本該酒店提供,但柳夢萍給了她一個名片,指定要第三方提供,聽說是公司的一個合作方推薦。
她這邊與酒店進行對接,需要明確各自的責任和義務。
冷銜月就在忙活中接到了沈歲宴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并沒有急著回復。
工作要結束后,才回了一句。
——快忙完了。